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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那个伍军候走了进来,在他目光之中,曹棋正倒伏在案几上,脖子上开了一个大口子,满屋都是血腥气,他很满意,回头招呼了一个亲随过来,吩咐了几声,便就再次离开了。ii
亲随在这里忙里忙外,设法清除血液痕迹,又把尸体抬了出去,可他并未发现,无论是他擦拭的血迹,还是扛在肩上的尸体,这一切实际上都是不存在的。
许成通则是走了出去,他一直跟随在了那个伍军候的身后,双方相距不过一拳距离,这时他迎面看见走过来了一个修士,他往前走了一步,看去竟然与伍军候叠合在了一起,
可伍军候并没有发生任何异状,还与修士打了声招呼。
待他回到房中,拿过纸笔,开始书写书信,可所用文字却是一些无法辨认的简易符号。
许成通看了一会儿,全部记在了心里,他并未惊动这位军候,只是在其身上留下了一缕气机,而后出了驻地,就直接往掖崖州回返。ii
他至今没有在军务署登陆造册,所以选择从荒原穿行,不过就算半路上有人拦阻他,也有张御赐予他的令符。
半天之后,他进入了掖崖州中,并来至高台之下,还未等入内,听得张御声音传入耳中,“许执事,不必通传了,到天台上来说话吧。”
许成通立刻飘身上了天台,待落定后,他打一个稽首,道“巡护有礼。”他略略一顿,“巡护,人找到了,许某已是将他带回来了。”
他身后白色沙尘一晃,那唤作曹棋的造物人便被放了出来,不过此时却是昏迷不醒。
他又道“许某唯恐这人身上有禁制,故是没有问的太多。”
张御看有一眼,道“除了他,可还有他人牵扯在内?”ii
许成通道“还有一名军候,不过许某暂且没有惊动他。”
张御点了下头,他把心光一放,将此人全身罩住,而后道“许执事,就由你来问话,不必顾忌太多。”
一般来说,身躯之内即便被人设布了手段,也多是依靠留下身躯之中的心光或者法力,只需将其时时压制住,那便不虞出问题,可那要精微玄妙的手段和更为强横的心力,而这两项,他无疑都是具备。
许成通道精神一振,觉得是自己表现的时候了。
于是当着张御之面,利用手段迫使曹棋回应,问一句后者便答一句,期间数次有光芒从其人身上冒了出来,可在张御心光制压之下,丝毫没能伤及到其人。
只是曹棋所知其实十分有限,尤其他是一个造物人,显然一开始就是打算用来抛弃的,但这一番问话下来,却把当日的大致情况给弄清楚了。ii
许成通道“巡护,这些人用心险恶,竟然想在巡护穿渡天门之时暗害巡护,只是天门乃是玄尊所设,要想撼动其力,也势必要有足够的手段,这岂不是说……”
张御思考了一下,对方应该不会是幽城方面的人,幽城找他,是为了他身上可能存在的道印,而不是单纯想要他性命。
若说是上宸天,却不像是他们的风格,上宸天最关心的是内层入口,做事也通常也都在较高的层面上。
而这些人能把触角深入到军中,并且还能做出各种有效的安排,这可能是出自内部之人。
他关照道“许执事,你去盯紧那名军候,看他近来与何人往来,找到线索后,再回来报我。”
许成通道“许某领命,”他抬头道“巡护,能否允许许某寻几个人?”ii
张御转头看来,道“你要什么人?”
许成通道“许某以往在幽城之中也有几个得力人手,现在当都是被拘押起来了,这件事许某一人唯恐分身乏术,或许可以叫他们一起来帮衬着。”
张御略作思索,走到案边,他提笔起来,写了一封贴书,道“你去提人,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