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已走,张道友,你我出去吧。”
张御一点头,踏上虹霞,出了此间。
少年道人言道“再有半月,便是廷议,诸位廷执当会一论此事,但我料此事当不会如此快就有决断,道友可在上层择选一处修持之地,若是觉得不够清静,那也可去往在清穹元磁之力之外自辟道场。”
这时他似想到了什么,道“道友乃是玄道之祖,修行一事,我无有可以多言的,不过如今回天崖上,立有一根玄柱,那是当时风道友成就玄尊之后,立在那里的。
虽如今看来,他所成就的并非是真正玄法,可他所修之道当与道友最为接近,道友若有兴趣,不妨前去一观。”
张御一点头,抬手一礼,道“多谢使者告知。”
那少年道人道“小事罢了,你若有什么疑问,使唤明周便是,他是清穹之灵,奉候众玄尊,不该说的事,他是不会说的。”交代过这些过后,他打一个稽首,便就飘然离去了。
张御站立片刻之后,唤了一声,道“明周道友。”
明周随声出现在了一旁,躬身一礼,道“明周在此,张玄尊不知有何吩咐?”
张御问道“上层之中,也当是自有规序,你将玄廷一应规制礼法告于我知。”
约束玄尊之法和约束低辈修士之法是不同的,这些事对于一般人来说也无需知晓,所以他以往也是不知。
如今他既然成就玄尊,现在巡护身份又未卸脱,那么自当明了,虽在来之前,他已是向戴玄尊讨教过了,不过他还需自己再看过一遍。
明周往旁侧一指,当即旁侧浮现一个刻有天夏道文的大碑,他看着张御,感叹道“张玄尊是唯一一个到上层第一天就向在下讨观此法的玄尊。”
张御没去理会他的说辞,眸光闪烁一下,便即将此看罢,心中有数之后,他往通天崖看去,片刻之后,他意念一转,已是立身在了一根通体为无瑕美玉的巨大玄柱之前。
他看着此物,心中想着,回天崖是通向玄廷的必经之路,这玄柱能立在这里,当也是玄廷的决定。
不可否认,玄法当初之所以能得以兴盛,正是由于玄廷的推动。
但却不知,如今之玄廷,又是如何看待玄法的呢?
他往上观去,首先看到的不是什么章法道印,而是当日那位风玄尊留下的自勉之言,而在后面,更还有三人名讳,余玄尊之名赫然列于其中,目前看来,成就“玄法”之玄尊一共就是这四人了。
这时他听得声音道“这位就是张玄尊吧?”
张御转目看去,见是远处站着一个中年道人,这人眼神忧郁,颌下留着短髯,一身黧色道服,外露神气之中泛着一股沧桑之感,其人指了指这余玄尊后面一个名字,道“这便是在下了。”
张御看了一眼上面“施呈”二字,点头道“原来是施道友。”
施道人叹道“正是施某。”他眼神复杂的看向张御,道“敢问张道友一句,道友这一回来至玄廷,可是要为此法正名,并向天下宣扬此道么?”
张御思量了一下,抬头望去,正声道“自当如此!”
施道人听他这么说,定定看了他一会儿,叹了一声,道“施某却要劝道友,莫要如此做。”
张御一挑眉,道“那敢问道友一句,这是为何?”
施道人叹道“道友成就上境,若是早个数十上百载,那无疑是一件好事,可是现在却是晚了,若是道友这一正名,今后叫我辈如何自处呢?”
张御看了看他,倒也理解他的想法,他略一思索,道“我当初在外层之时,曾见余玄尊用斩恶念之法分化出一化身,意图剔去自身浊恶,不过他为瞒过背后那些人,故是不得已而为之。
若是无人再来约束,想必能推演出更为妥当的方法,既然余玄尊能做到,想必诸位道友亦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