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裹为一只漂浮在那里的银茧。
方才那突然杀出的一剑,他是动了“缺业”玄异遮蔽去了其人感应的,这才得以成功完成了那一击,不然这一战还有的纠缠。
不过最后那两剑,他也是稍稍收了势的,“斩诸绝”之上所携带的力量若在那时爆发出来,那足以将其人爆散成一堆血肉粉末。
严奇英活着远比死了更有价值。当然,他也是做好了准备的,以此人的性情,万一动用什么同归于尽的手段,他也不会让其轻易得逞,自会设法阻止。
这等时候,忽有异声传来,他抬头看去,见天穹之中有一个空洞洞开,而后一道光芒自那里照落而下,正罩在严奇英的身上,随着那光芒往上收回,也是将其人一并给拖拽了回去。
待得其人光芒收歇,天中穹洞再复合拢,一切又都恢复平静了。
见此他也是收回目光,随后心意一动,蝉鸣、惊霄二剑遁飞回来,重新落入了他心光之内。
这时大气之中光亮一闪,空勿劫珠也是来至他身边,向是邀功一般在他面前旋了几旋。
他点头道:“此回你自有功。”说着,把袖一抬,空勿劫珠得了夸奖,似乎非常高兴满足,不待他催促,便自行落入袖中,随后便待在那里不动了。
他将袖子一抚,这一回他算是把这宝珠催运到了极致,等若又是将这法器祭炼了一回,不过要想达到随心所欲的境界,那是不可能了。毕竟这东西不是他祭炼的,只能说比别的法器运使起来方便一点。
而且这法宝也不是每一次都是有用的,只有在某些合适的时机才好拿了出来。
诸器收回,此间事了,他再次望向上空,天幕霎时融开,身上清光一化,便即往上层归返。
观世台上,钟道人见已是成功擒捉了严奇英,自也停下了转运星盘,任由那金光符箓所组成的星盘再次隐没于云海之下。
他在把法力撤了回来之后,便站在那里默默调息了一下。
转运这法器也不是什么轻松之事,无论他自身精神还是法力,都是消耗颇大。
武倾墟则是一直站在那里,等他调息好之后,便道:“钟廷执,方才转运星盘,可曾观见什么变数么?”
钟道人摇了摇头道:“只是维持星盘观世,已是竭尽钟某所能,要观世变数,那绝非钟某一人所能为。”
武倾墟点了下头,道:“钟廷执此回辛苦了。”
钟道人只是打一个稽首。
戴恭瀚沉默不言,这清天星盘有查验天机,解化劫数之用,看去只需以此器推算下来之劫落于何处,再照其解化而行事,就能避开万般险阻了。
但实际上别看这一次廷上大多数廷执都是认为当启用此盘,可谁也没有提出顺便以此物解化未来危难的意思。
可以说长久以来,所有廷执对使用此器都是保持着较为慎重的态度。
因为若是按照法器指使行事,做错了是器无用,做成了是人无用。
与其陷入“器从人”还是“人从器”的论辩怪圈之中,那还不如暂且搁置,有什么危难,靠他们自己去解决便好。
当然,诸廷执自也不会因噎废食,器物造出来便是用的,若是真到了人亦无法挽回的危机时刻,那么他们自然会将此物再请了出来,毕竟存续才是第一位的,有了存续才好言及其他,若无存续,那其余一切皆为空谈。
武倾墟这时道:“严奇英擒拿上来,我当出面审理其人,两位廷执,武某先行一步,告辞了。”他与两人执礼别过,便迈步离去。
戴恭瀚也对钟道人道:“戴某也回道宫了。”他与其人互执一礼后,便即下了阶台,出了观世台,乘上飞天车驾,须臾飞空而去了。
台上唯有钟道人一人站在此地,他转而看了侧面的“问天台”几眼,这才理了理身上袍服,往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