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
这里实际上以他自身为基的道路最是稳妥厚实,且以他目前功行,也也不可能抛这些凭空去立造。
这里心意一定,眼前所见道路也是一变,许多消隐退去,唯有两条出现在了面前,这其中之一所显之路,乃是他最能理解也最是契合自身的道路。
而另一条,则是一条从道理上是可能存在的,并且也能走到尽头的道路,你没法否认它,它的的确确在那里,但实际上,你没可能照此行走。
他明白这是大道留下一丝变机,自己是不可能占住的,伸手一拂,这一条路就此消去,只留下了那最后一条路。
他凝视过去,详细看了下来,能从看到许多尚是疏漏瑕疵的地方,这些是他必须经历,且必须跨过去的碍难。
目印能找出自身的欠缺漏洞,并为他指明前路,但是没有办法教会他该是如何去弥补,此中问题就需要他依靠自身的修持和道行去解决了。
可有了明确的前路,对他来说已经足够了。
他心中一起意,大道浑章唤了出来,目光一注,就有一个微微闪烁的章印生了出来,只这还不是完整的章印,那些缺陷依旧是存在的。
以他所明白的道理,还有他所具备的认知,若是慢慢用心去解决这些问题,也不是不能。可等到完理顺之后,那恐怕需要用去许多年月,短则数十载,长则上百年,甚至还可能更久。
他自是不愿意这么等下去,现在不但有着来自外层的威胁,还有不久前出现的内层本身就存在的异神,这些敌人都是不会等他慢慢修炼功成的。
只是他此刻感察了一下,发现要想达成此愿,就是将剩余的所有神元数填入进去,恐怕也还是稍嫌不够。
故他思索片刻,决定先运炼玄粮,收摄神元。
六千钟玄粮化尽,他还有剩下的一千五百钟玄粮,他不需要将之部炼化,只要炼化其中一小部分,补足这里缺失便可。
当下他目光收了回来,一挥袖,一尊玉爵落在了前方,而后将开始化炼此中玄粮。
三十余日后,他从出了定坐,此刻自感神元已是足够,下来也没有犹豫,立时将余下的神元往浑章之中投入了进去直接向大道浑章求取那结果。
可以见到,有一枚枚小印在浑章之上生出,再是融入了此印之中,这些章印再不断涌现消失,不断的将原来缺弊和不足之处填补支撑起来。
随着越来越的小印填入此中,这枚章印也是越来越亮,到了最后,此印微微一闪,上面出现了“元虚”二字章印。
此印一亮,顿时有光自上洒落下来,将他整个人罩在其中,而在这光芒之中,随着一声奇异鸣响,玄浑蝉从中飞了出来,在场中旋转一圈之后,又掉头回来,忽然一振翼,就他眉心之中就是一冲!
轰然一声,像是撞到了一处无形屏障之上,又好似是撞穿了实与虚的界限,玄浑蝉整个没入了他身躯之中,只这一瞬间,身躯微不可察的虚化了一瞬间,但随即又重新还实,这个过程非常之短暂,似乎并不存在。
他感觉到玄浑蝉方才去到了那似在似不在的虚处,虽然只是从那里一穿而过,甚至都不曾有过停留,可却是将一缕神气留在了那里,那里包含了自身的记忆意识乃至固有的一切,还有此刻种种一应变化亦是在往此渡入。
双方之间有一种奇妙的联系。
他能感觉到,如今哪怕是己身哪怕骤然消亡了,也能通过这一缕神气反照而落,入世再化身躯,假若是没有相等层次的干涉,那么是怎么也无法将他彻底杀死的。
不过这里也不是完无有损折的,神气越厚,自然还世越快,要是神气薄弱,那么恐怕要许久才能归返。
但是没有了身躯,少了外药采伐,神气要想恢复起来自也是极慢的,说不定万千载都无法再入世,所以渡世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