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御见已无事,就告辞出来,在回返宿处的路上,他道“两位道友认识这位麋玄修么?”
常姓修士冷笑道“那人名叫糜合,早早就投到了检正司的门下,现在就是一副检正司的作派了,对谁都是一幅神气的样子,同道之中,没几个人愿意理他,”
周姓修士道“不过他也确实有几分本事,我听说有好几个被魇魔侵染的修士就是被他查验出来的。”
常姓修士哼了一声,道“谁知道查出来的事是真是假?还不是凭他们自己说了算,说什么我们无法自证自身,他们就能证明他们就一定是对的么?”
周姓修士道“这倒不至于,洲府军府都不会容许他们乱来的。”
常姓修士对此很是不屑,道“我们是玄府的玄修,军府和洲府对我们可没那么照顾。”
张御又问了一下相关事情,这时见快接近自己所居营房了,就与两人揖礼别过,回到了宿处之中,随后走入内室之中闭目调息。
因为这些外敌的入侵,接下来几天中,诸学子都没有出门,所以他也是改为夜晚修持,白日出去搜寻可能有源能藏聚的遗迹。
而驻守营地则从后方面陆续调了不少人上来,里面还有不少玄修,逐渐加强了营地戒备。
差不多有半月后,冯学令找了过来,告诉他汤营管已是向上为他请功了。
这些功绩是记述在个人名册之中的,现在看着是没什么用,可等到了叙爵、晋职、审议等事的时候,上层在对待有功之人和无功之人的时候,却是完全不同的。
此后再无什么事情发生,诸学子又被允许出外历练,在待满了一个月后,众人便又坐上飞舟,往学宫回返。
只是半天之后,十二艘飞舟在学宫的接引灯光下停泊在了天台之上。
学宫师教也懂松紧适宜的道理,所以这一次没有强调任何规矩,任凭诸学子带着一丝疲惫和尚未完全消退的兴奋,说说笑笑的自天台中涌了出来。
张御也是带着青曙、青曦二人回到了自己的金台之内,李青禾上来一揖,道“先生回来了。”
张御这时似感受到了什么,往上看了一眼,道“妙丹君呢?”
李青禾道“在先生出行之后,妙丹君便就开始睡觉了,已是睡了有两个月了,情形倒是与上回有些相仿。”
张御点了下头,他让青曙、青曦二人自去休息,他则是洗漱了一下,去了静室调息了一会儿,就来到了金台顶层之上。
这里种植了很多花草树木,看去就是缩小的花苑,顶上则是琉璃穹顶,阳光自上面透照下来,洒在绿叶花枝之上,变化出丰富绚丽的色彩。
在一棵粗壮大树上,则挂着一只大篮,这是妙丹君原本在泰阳学宫时睡觉的篮子,现在也被一起带了过来,此刻妙丹君正在里面沉睡着。
不过他能看到,有一缕金色的小豹猫影子正跟着一只软脂球在活泼的跳跃来去,这影子看来虚幻不定,时隐时现,因为这是纯粹灵性力量的凝聚。
他心下一转念,上一次妙丹君是因为身躯的成长而沉睡,这一次看来是消化了祖先记忆后,开始了灵性的成长,所以才会呈现这样的异象。
这样的成长,最好由得它去,不要干扰。
他走前了几步,透过琉璃罩看向外间的开阳学宫。
那一根似穿系天地的气生根矗立那里,正带来了勃勃生机,规整及错落有致的金玉方台在阳光下熠熠生光,四面飞来的飞虹般的穹桥,正好坐落在四个方向之上,看起来有种格外对称的美感。
他想了想,走到玉臣之上一放,将意念送渡进去,过了一会儿,听得隆隆声响,整个金台便开始缓缓往上升高。
这里每一座金台都可随主人意愿升高降低,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