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这境地?妄图不靠修道人就能解决世间所有事,那是想太多了。
他哼哼两声,正要设法在后面批上两句,可却发现自己写不了批言。
因为他现在正处于半流放的状态中,身上也没有名位,在他镇守日限结束之前,是没有资格对上面的策议做出批驳的,哪怕是一封呈册也是不行。
他小脸之上顿时满是不痛快,只能悻悻转去训天道章别处找目标了。
数日之后,妙皓道宫之内。
钟廷执对着玉璧之中的身影言道:“崇道兄,正清道友那边的来书可是看了?”
崇廷执道:“已然看到了,只眼下造物兴起乃是大势所趋,我等无可能去转而压制。”
钟廷执道:“他说得话也当重视。”
崇廷执道:“正清、岑岑想要重归廷上,非要五六十载不可,这段时日靠什么来遏制玄法?无非是造物罢了,若是无有心气,又如何令其与玄法对抗?我看魏山的呈书就很好,玄廷既然给了魏山奏册之权,就是让他说话的,至于是否采纳,不是诸位廷执不是都有评判了么,又何必追着不放?”
钟廷执道:“五、六十载,短短一瞬,到那时候,正清一脉若得回归廷上,当是我等重要盟友,而这五、六十载中,造物可用么?需知此前,造物已是有多次挫折了。”
崇廷执道:“那是以往上层少有扶持,如今却是不同了,我与长孙道兄合力推算了一番,见造物气数绵长,未来数十载内正处上升之机,我等何必阻碍?”
钟廷执沉吟片刻,似也在推算,过去片刻,才道:“也罢,既然两位道兄都如此看好造物,那钟某也愿等上一等,且看此物是否能予我帮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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