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看去还与真人无法差别,心中不由叹服其功行。
他定了下神,执有一礼道“道友可是陶先生么?在下傅过一,乃是常生派长老,想来友已是与先生说过了?”
张御回有一礼,道“先前有所耳闻,还要多谢傅长老屡次援手。”
傅长老道“却是惭愧。不瞒先生,我等援助眠麓,也是有私心的,只是想借贵方之势罢了。“
张御道“傅长老倒是坦承。不过世上有些事,无需论其本心,只论事便好。”
傅长老看他一眼,不禁点了点头,神情也是放松一些,他诚恳言道“那傅某也就直言了,此行冒昧来寻先生,是想为我常生派寻一出路,而我宗派也是有一些小手段,能看出未来之势,乃在于贵方,故是不得不厚颜来先生处相求了。”
张御道“傅长老有何想法,明言便是。”
傅长老稍稍斟酌语句,才道“我辈当年为躲昊族征伐,避去了天外,这些年来诸宗千方百计从内部搅乱昊族,支持各宗亲,就是想让昊族无暇顾及我等,可是如此失了心气,数百年,实在长进不多,不少人已是习惯避局天外。
而昊族虽是内乱,可造物技艺始终不曾落下,反还时时有所进步,上层力量早是越过我不少,昊族一旦得有一统,便是我六派覆灭之时。只是危中有机,见得诸位天人,傅某却是见到一条生路。”
他再是对着张御一礼,道“傅某想向道友求一个情面,与贵方正式合盟,以求托庇。”
张御看他一眼,常生派不愧是常生派,虽不知道他们如今与熹皇之间的关系,却能凭借天机作出判断。
傅长老这时又言道“自然,我等不会让贵方白白出力,若是贵方愿意应承,敝派掌门愿意为诸位做得两次天机大演。”
张御问道“何谓‘天机大演’?”
傅长老解释了下,所谓“天机大演”乃是常生派最为了得推算的手段,几乎无事不能算到。
此法立于常生派立派之时,乃由常生派祖师结天机而成,化有六个天机大演,与门派气数合渡一处,六算一旦用尽,常生派便会就此灭亡,甚至一个人乃至一个弟子都不会再存在于世上。
从常生派开派至如今,此算已然是用过三次了。
傅长老毫不讳言道“这第一次乃是祖师立派之际,推算常生派到底何时覆亡。”
张御对此倒是多了几分兴趣,问道“哦?贵派祖师可是得到了结果么?”
傅长老道“不瞒陶先生,祖师当时算过,倒是知道了答案,但是祖师随即发现自己并没有办法将此告知他人,因为每当他欲向除己之外之人告知此事时,就会失去此段忆识,后来祖师只是留了一句,关照后人若遇危亡之局,不要吝惜大演之算。”
张御道“贵派祖师是以此提点后辈么?”
傅长老笑了笑,道“祖师的意思是,早些把这些推演用掉,不要舍不得,如此就算门派真的亡了,也不至于浪费。”
张御心中不觉好笑,随后又赞叹道“贵派祖师从得到失,又到不拘得失,当是功行更进了。”
傅长老不由讶然看了他一眼,忍不住道“倒是被陶先生说准了,不久之后,祖师自言功行大进,便就闭关修持。”说到这里,他感叹了一声,“可是祖师也是如其余掌门一般,过后皆是无踪无迹了。”
张御眸光微动,道“诸上修失迹一事,我也有所耳闻,不知贵派对此有何评判?”
傅长老道“我等对此亦是不知真相如何,不过诸派有一说法,认为诸位前辈是‘去此世之外,履天外之天’了。”
张御道“贵派莫非不曾为此推算过么?”
傅长老道“此也不欺瞒道友,那第二次天机大演就是为此,我等求问祖师之去向,然而有了此念之后,我辈发现那‘天机大演’莫名少了一次,好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