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封不动交上去,半点不能留存。
不过他们现在根本不需要这些东西了,所以“认罚”也是说得真心实意,没有半点怨气和不满在里面。
那座上的年轻道人这时开口道“也算心诚,就如此吧。”
曲道人见他说话,也就没再揪着不放,略去之后的训斥言辞,直接问道“你们到了此世之中已有不少时日,天夏强弱如何?据你们此前所言,其内部也是矛盾重重?”
妘蕞抬头道“回禀曲上真,根据我们探查,天夏这数百年四处剿灭域内势力,一些古旧门派被其不断围剿,逃的逃,散的散,覆亡的覆亡。
他们掠夺那些宗派的法宝,生灵,和各种修道外物,并且将这些宗派的修道人不是杀死就是奴役,而余下被奴役的修道人,其实对天夏极为不满,随时都想着推翻天夏,只是平日没有这个机会,也没人帮他们。”
烛午江也道“是的,天夏暴虐,不得人心,底下其实根本没有人愿意听他们的,只是因为天夏的力量压制,才不得不低头。”
妘蕞接着道“天夏在此世之中实在是太强大了,没有人可以威胁到他们,故是他们行事肆无忌惮,上层个个贪婪无度,更是随意欺凌下层修道人,表面看着是烈火烹油之势,实则松散无比。偏偏他们自己还不自知,自以为这等统御能够延续万万世。”
曲道人听着两人说话,面上表情不变,可心中总有一种十分微妙的感觉。
那年轻道人却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反而理所当然道“这等残虐之辈,理该有我元夏剿除,去其错漏,还天地以正道。”
曲道人觉得这问题不宜多谈,便又问道“你们说拉拢了一个天夏修道人,此人过去是不是也是被覆灭宗派的修道人?”
妘蕞道“正是。不过天夏真正上层只是占据少数,多数人都是从覆亡道派出中出来的,他们无时无刻不在想着重新建立原来的宗派和道传。”
烛午江道“还有一些与我等接触过修道人也是曾隐晦表示过,但是手中名数有限,不敢贸然收拢,那样恐反会引发不满。”
年轻道人道“此事不着急,既然我到了这里,自然会给他们更多机会的。”他看向曲道人,“看来局面比我们想的要好许多。”
曲道人道“局面是好是坏都无妨,此辈都敌不过元夏。”
年轻道人笑了笑,他挥了挥手,懒洋洋道‘行了,你们先退下吧,去告诉天夏人,元夏正使已至,要他们安排一个时间,我与他们见上一面,待应付了天夏之人,再来计你之等功过。”
妘蕞、烛午江二人道了一声是,躬身一礼,就弯腰倒退着出了飞舟。
曲道人看了看,这两人看去说了很多,但具体的东西都没涉及到,本来他还想多问两句,不过既然做主的这位已经让他们退下了,他自然也不会去主动违逆其意思。
只是他的视线仍然牢牢盯着如今正转回去的二人,因为他感觉这两人似是有些与以往不一样,好像是法力功行比原先稍高了一些。
其实这倒没什么奇怪,身为使者,天夏多半不会苛待,这么长时间修持下来,多少也会有些进步。可是他心中总感觉哪里有些不协调,可是望了一会儿,又好像没什么不对。
妘、烛二人在离开之后,乘坐金舟往回走,他们感受到了后方到来的注视,但随后却是被身上的法符箓所遮蔽。
待是穿过阵法屏护,进入到上层后,这等感觉才是消失,两人不觉松了一口气,老实说,元夏那位道人他们倒是不如何畏惧,因为此人其实不在意他们,但是曲道人给他们的压力极大。
晃眼之间,金舟回到了最初出发的那座法坛处,两人从舟上下来,见张御、风道人正在此等着他们,便快步上前见礼。
风道人道“两位,可还顺利么?”
妘蕞道“回禀两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