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那些凡人和底层修道人对你们无用,那么他们又什么时候又对上境大能有用了?
唯有功行到达了上层,与上境大能站在一个台阶之上,那才能称得上瓜分。
而天夏能有通向上境的路的话,最大的好处就是在这里,而不是单纯将之覆灭。这也是他们唯一的机会了。他们为此等了许久了,早在倾灭万世的时候就在做着这等打算了。
南翼世道上面没有上境大能,必须靠着元夏固定的秩序维系着存在,可是世道能在,他们就不一定在了,所以他们从来都没有一种安全感。
他们世道一直是最支持上殿的,不仅仅是他们自身底气不足,还因为一日不开战,他们就有机会做此事。但是他们也不会和其他人去说这件事的,或许除了他们之外,有人也能察觉这一点,但这些人同样不会说。
因为能和他们一同追逐上境的人自然是越少越好,虽然不能确定,但上境大能的数目当是有数的,元夏这里很可能已然没有容纳的余地了,可是天夏还有空隙,只要是有这个可能,他们怎么也是要抓住机会的。
在此事面前,什么元夏的利益,什么世道的利益,都是不值一提的。
另一名族老道:“若曾驽真的在墩台崩塌中亡故,那倒也是可惜了。”
晁崭道:“我倒没觉得,此人为气运所钟,岂是这么容易败亡?而且你应当知晓,曾驽的道侣也是一并失踪了,你觉得这真是一个巧合么?我们已经暗示过她了,按照当初的情形,她还未来得及进入墩台吧?”
那位族老不禁认为此言有理,他道:“所以曾驽很可能就在天夏,许就落到了那位尤上真的手里了!”
晁崭道:“对,但这是好事。”
那名族老感慨道:“可惜找来找去,只是找到曾驽这么一人,不然我们一个送去天夏,一个留在身边,我们也能沾着一些气运,进而试着攀道了。”
晁崭摇头道:“这就不用多想了,能寻到一个已然不错了。下殿且不说,上殿那些人,自己控制不了这些应机之人,也不会容许这些人存在下去。而这件事也是可一而不可再,若是再做,难免会让元上殿警惕,当然,若是自己送上门来,那又另言。”
就在两人说话的时候,外面有弟子道:“两位族老,有宗长传书,说有话问两位。”
两人对视一眼,便立时动身赶到了南翼世道宗长所在宫庐之内。
宗长见着两人,便道:“方才元上殿察觉到我们南翼世道动用了两界传讯,且还并不是通过墩台,疑是从天夏那一边传递归来的,发书问我们是在与谁交谈?”
晁崭道:“宗长,请回告元上殿,我们留在外面窥玉当是被天夏拿走了,后来有一位天夏上真凭此寻到了我们,还出言威胁,这里面对话我们自有映照,可以拿了出来,证明我们并未私下与天夏联络。”
宗长道:“有此物自然是最好了。”
他顿了下,提醒道:“不过两位,做事收敛一些,元上殿的人可没有那么好欺瞒,有的时候只是他们认为不重要,或者不想去多想,不是他们不明白。”
晁崭道:“多谢宗长提醒。”
宗长道:“你们还能凭借此物联络到天夏那边么?”
晁崭与另一位族老相互看了看,他道:“若是对面不曾毁弃,那是可以的。可是元上殿已经有所发现了……”
宗长道:“我们派人可以去天夏么,在那里试着和他们联络,那就不会有问题了。”
晁崭道:“可是拿到窥玉的人似对我们元夏不友好。”
宗长却一摆手,道:“既然做到上层,应该明白哪怕我元夏,所有人的心思也都是不一样的,他若是能从我们这里拿到好处,或者我们传递元夏内部的一些消息,他们可未必会拒绝我们。”
晁崭道:“既然宗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