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只是回神过来的时候,别人都走了,她也不好意思走了,当时先生望过来时,她可是心虚的很。
“果然师妹和我一样!”成守衷见她没回答,却自己先肯定了。
琴月聆哭笑不得,她也看出来了,这个师兄是个情绪上头之人,怎么都会把你的话变成他所理解的方式,不过留下来就留下来吧,这位师兄一个人留在这里也怪可怜的。
两人各自去林中摘了一些蔬果,到了夜晚,见有无数萤火虫聚集起来,照得这里荧光点点,恍若梦境,林中的灵兽也很通人性,这时也是主动过来给他们拥着取暖。虽然山上风大,夜露含量,可这一夜过的并不难捱。
到了第二日,上面传来一个声响,道:“你们上得山来。”
成守衷顿时干劲满满,招呼琴月聆一声,便撸起袖子往山道上走。
他脑海之中已经开始补充起了诸多后续,前面一定是走不完的山峰,走过一座又是一座,等到达峰顶,先生一定谆谆教诲,告诉他道途无尽,勉励一番后,才会传下真法。
可是他认为的一段很长的路,没想到只是小半个时辰就到了山顶上了,顿时有些傻眼了,这跟他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什么考验都是没有。
张御看了看他,道:“这回是让你们上山听道,道理都在道法之中,不用你再另行去体会什么,都坐下吧。”
两人应了一声,规规矩矩行有一礼,就在他面前的蒲团上坐了下来。
此时他们两人望着张御,见他坐在那里,衣袖飘飘,背后是一轮朝阳初升,云海霎时渡染上一层金光,着实一派神仙风范,不禁令他们心向往之。
张御则是开始口诵道声,便听得清越之音自山巅之上传递下去,悠悠自平原之上,又飘洋渡海,去到诸岳山河之中,一时之间,满山灵异都是伏身倾听。
过去不知许久,听得一声磬响,琴月聆醒觉过来,啊呀,自己好像又走神了。
张御看向她,道:“你听了多少。”
琴月聆有些不好意思,道:“先生,月聆方才好像什么都没听到。”
张御点了点头,又看向成守衷,道:“你又听了多少?”
成守衷苦恼道:“学生记得先生好像说了好多东西,但是学生一时却又想不起来。”
张御道:“记不得没关系,该想起来的时候总能想起来的,今日讲课已毕,你们下山去吧,明日再来。”
成、琴二人一看,不觉惊讶,不知不觉间,已然到了正午,可是他们觉得只是一个恍惚之间的事,而且坐了这么许久,他们身上非但没有不适之感,反而浑身暖洋洋的,只觉百脉莫不通畅,心神也是前所未有的灵动活泼。
两人知道是得了好处了,对着张御恭敬一拜,就往山下去了。
张御依旧坐在那里,他这番讲道,只是让他们听得时候气机不觉随声而动,听得多少没有关系,记不记住也没关系,自然而然便可得知道意,进而窥至上乘。
这也是适合此方天地道机的上乘法门,但只有愿意承担重任之人,他才会讲授并传下这等法门。
不过此法也不是无有困阻的,只要修法之人稍微生出倦怠抗拒或者怀疑之心,那么就无法再继续下去了,所以能学到何等地步,就看他们二人能坚持多久了。
清穹云海深处,陈首执在诸人走后,便就运法法符,去了诸位执摄那里一趟,不久之后便又归来。
他沉思了半刻后,就来至自己以往所在的沉勾道宫之中,并命明周道人把各个道脉的人都是请了过来。
待诸人到来,他先是赐下了一些玄粮,随后向诸人交代了一番事机,并让他们配合玄廷下来的行事。诸脉之人也都是表示愿意遵从玄廷之令。
在此事处置妥当后,诸人对他一礼,便各是散去。
陈首执一人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