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只要摄取到敌方气机,则百息之内可发一大劫,倒是可以作为一个杀招,虽其不擅强攻,可是作用却是不小。
盘算下来后,他开口道:“诸位,我等之前从来没有真正携手对敌过,我也知道诸位自有傲气,但是前面之人与众不同,道法极是了得,需的诸位齐心协力,方能斩除,诸位可是明白么?”
虽非全部,但是很多求全道法人不到特殊时候,是不太愿意和人配合一起对付同辈的,因为每一个求全之人都认为自身道法才是上道之法。
有一些人认为,与同道交战,那就是论道,联手与他人对敌,那就是主动承认自己不如人,这是变相否定自身的根本。
不过这三人曾经败落于张御之手,了解张御的厉害,故是没有觉得不可接受,听他如此,都是出声应下。
这也是为什么盛筝要派遣他们三人过来,其他人未曾与张御交过手,即便迫于命令,恐怕也难以使出全力。
传司议虽然能令几人与自己一同参与围攻,可还有一个难题摆在面前,每个人的根本道法不同,也难融汇于一炉。
就算他的根本道法“称度无量”,也不可能从容调配每一个人的落处和法力,只能稍微调合。
正如尤道人和林廷执两人祭炼一物,相互之间还要磨合数载,才能让彼此道法不致冲突。他们仓促合于一道,又怎么可能将道法合起来运使?
要是一齐使出,只会彼此干扰,所以他只能在战术之上想办法了。
只是盘算下来,他们这里却这里面少缺一个擅长强攻之人,故是正面对敌牵制,此刻也只能压在徐道人一人身上了。
思忖停当,他对高道人道:“高上真,此刻可能探见此人气机么?”
高道人摇头道:“此人曾与我交手过,知悉遮蔽自身,气机收束,我方才已是看过了,无法见得分毫。”
启道人道:“传司议,我们只需发力攻袭这片天域,此人在内,就是为了守御此处,怎么也是会与我对抗,一旦交手,则必然暴露气机。”
传司议摇头道:“没这么简单。”
张御完全收敛气机,说明就在提防高道人的手段,那么只要重视一些,那么事先准备好一件法器,就可将自身气机遮去了。
徐道人此刻有些不耐烦,与传司议不同的是,他却是时时想着洗脱心神之中存驻的剑痕,这次知悉能够再与张御交手,他心中已是有些迫不及待了,四人在此,哪怕打不过也能走脱了,又何必在此迟疑?
他提声道:“传司议,徐某愿意先入界与此人交手,自上次败战之后,徐某也是寻思了,只要牵制住他飞剑,其便奈何我不得,这里就需要两位上真加以牵制了。”
传司议沉吟一下,道:“徐上真说得是,那便先试着一战,我等当与你一同入内,若见情形不对,再退出来就是。”他看向高道人,“高上真,你无需参与斗战,只需在旁等候,若见其气机,立时下手捉摄。”
高道人自是乐意,他的道法就不适合出现在战阵之上,他认为这回总算是将自身放对了位置,他执礼道:“传司议,高某当是仔细盯着。”
他再是吩咐了几句,便即推动飞舟,冲入下方天地之中。
虽然张御气机不曾暴露,可是地陆之上阵力聚集之所,必然是他身处之地,故是飞舟直奔此处而来,而到了大阵之外,传司议等了望了过去,不觉心神一震。
只见茫茫阵气,漩流气光之中,张御此刻正负袖站在云顶之上,脚下乃是一朵云芝玉台,身后一道灿烂剑光飞转,玉白色的道袍与玉雾星光汇融一道,飘兮渺兮,清洒自然。
这些时日他为了祭剑磨剑,不停接触那一处高渺之地,不但剑法有所精进,道法也是愈见高明,实则已是在往上境界求取真义,在此一层之中,已渐臻道法浑然之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