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仪道:“先生……”他一时欲言又止。
班岚笑道:“你是劝说我先用训天道章演化一遍,等此间成功了,然后再是图谋上境?”他道:“我开始也是这么想的,可是我觉得,我若用此方法,却反而难登上境。”
相天之印只是一個工具,但是运使之人要自己清楚工具到底怎么运使,而不是看到一个好东西就非要抓着不放。
他这一生可谓都在行险,并且在长久潜伏之中,在外力压迫之下修得了这一身功行,所以他的道乃是潜险道,在重重危机之下,于不可能中寻得一线生机。
他自觉便是在训天道章之中成功推演到上境,在外面再是按部就班,也未必能成得了,就算真成了,恐怕也是玄尊之中最末一等,反而是他所不能接受的。
他虽然外表待人接物谦逊有礼,温善和气,可骨子里却也是有一股傲气,自认为若是拜在大派之下,自小得上乘功果传授,成就也不会逊色于任何同辈,又岂甘心被一众同辈比了下去?
今次他就是要凭意而行,走上一条开阔道路来。
他道:“好了,你出去吧。”
何仪面色复杂,他郑重对班岚一礼,道:“先生珍重,何仪这便出去了。”
班岚一点头,待何仪离去之后,身后密室的石门缓缓合拢起来,他也是走到台上,撩袍坐了下来,很快便沉入了静定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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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