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撑在扶手上,托着腮坐在那里,他看着前方,颇事有些不耐烦。
按照他的想法,以元夏的实力,一股碾压过去就是了,可那上三世的人偏偏还要进行试探,还要示以威压,用此疲惫天夏,在他看来简直是多此一举,天夏要是这般就能被削弱,那等着天夏自我溃乱就成了,还用得着他们去攻打么?
他道:“这上三世的人真是多事。”
重岸所化身的无面道人这回跟随他出行,此刻就在他下首,闻言不由看了他一眼。
黄司议目光移过来,道:“怎么?认为我口不择言?以为上三世的人会因此找我麻烦?”
重岸按照无面道人的性格实话实说,道:“确实有此顾虑。”
黄司议嗤了一声,道:“你放心好了,若是不想做大司议,不想做上、下两殿的主持之人,那么任凭你如何骂他们,他们都不会着恼的,迄今也没有哪个人因骂两句而被拿捏。况且现在与天夏对抗的节骨眼上,他们根本不会多事的。”
重岸心道:“他们未必不会着恼,可能只是记在心里,等着什么时候再和你算账啊。”他口中附和道:“是,是。”
黄司议嫌弃的一挥袖,身边这个家伙非但没五官,连奉承话都说不好,要不是因为其掌握那条暗线,他都不想带在身边,不过看其一直跟随自己,从未背离,这在元夏太难得了,也就勉为其难留在身边了。
重岸此刻被留在这里,找不到合适之人,一时也没办法向天夏传递消息。并且他感觉到,似乎有一股力量盘踞在上端,阻隔着内外,这个时候自己若是设法联络,说不定第一时间就会暴露出来。
只能等待机会了。
墩台之巅,凌灵子将手中的宝器守了回来。
万道人问道:“凌灵上真,情形如何了?”
凌灵子道:“根据我之探查,天夏守备稳固,但并不是没有弱处,可是这些弱处太多,却反可能是天夏故意留下的破绽,我建言不用两处一起发动,而是先从辟开一处通路,再以奇兵袭扰另一端。”
万道人沉声道:“天夏守备这般稳固么?”
凌灵子看他一眼,道:“天夏十载经营,已是将自己守御布置的很完备,我们必须小心,纵观过往。仍是两殿自身太过轻敌,无论如何小心都不为过。”
钟甲道人也道:“两位司议,此次攻袭天夏,我们拿取了不少原来用于镇定天序的镇道之宝,所以我们还必须考虑一年轮转之期,所以最好是能在一年之内覆灭天夏,至少也要消灭天夏反击之力。”
凌灵子语声肃然道:“若是超过一载之期,压制天道的力量骤然减弱,天道定会对我天序反夺,那所造成的麻烦不是天夏可比的。
两位,我等最大的敌手从来不是天夏,而是天道,故需谨慎为上,这般有所不对,也能及时撤回力量。”
向司议笑了一笑,不置可否。
这方法不能说错,可实际上他认为上三世还是太过保守了,还是被上回天夏侵入域内之事影响到了。
此辈唯恐一年之间压不住天夏,到时候反而使元夏陷入内外困境之中。
不过也是,元夏家大业大,肯定事事以稳妥为主,既然两种方法的胜算差不多,那又何必去冒险呢?
要说先前是过于低估天夏,现在却是把对方看得太重要了。
他倒是认为天夏上次的进攻就差不多已是透支天夏的潜力了,纵然剩下还有一些手段,但也不会太多。
不过他没有去多说什么。
既然走稳妥路数,那也意味着就算吃亏也不会吃大亏,那他也不必去多事了,若是用了激进策略,没有问题还好,要是有什么问题,反而会追究到他的头上。
凌灵子见万道人和向司议都不说话,心中知悉他们的想法,便又道:“两位司议,倒也不必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