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不宜下场了。”
诸人一听,有人叹道:“倒也是。”
还有人道:“诸位且看,那后面似还有人,极可能是我元夏另外两名叛逆,那要小心防备。”
刘上真道:“这倒无碍,此辈若不上前也还罢了,若是过来,也不过是如缠相、商络二人一般受我法仪所制。”
“可当前之人必先处断,不然若见我不动,便是不攻上法台,此人也能扫平外围守御了,于我大是不利。”
就在这时,却有一个方才一直默不作声的道人开口道:“诸位同道,此人不若交予绍某如何?”
其余人都是露出诧异之色,显然想不到会是这位开口,有人笑道:“看来绍道友这是胸有成竹了。”
刘上真道:“绍道友前去也无不妥,便是不成,退回就是,他人便是有心,仓促间却也看不出绍道友道法变化所在。”
诸人都是同意,绍道人便执一个道礼,脚下飘起一团纹理交织的锦云,托着身躯,从上方飘落而下,
他之道法“成机录命”,乃是以“缚限自身,断算外命”旨。
这等方法,主要就以天机绳尺,断算人为,再以天机合理杀之。算断越准,那么越是推动道法越是厉害。
而他有三算之机,一算不成,则是重作录命,且定算次数还会再加数多层,三算不成,则道法反夺,损伤自我,若是三算皆中,那么他会做那最后一算,此算一立,无论他算断何事,都必然会成为现实。
只是这等道法不适合冲在前方,而适合在后方慢慢处断,关键也能起到奇效。
然则他若不是亲自在前斗战在前,完全是借助他人之势对抗,那么他本人是得不到任何好处的,而若单独对垒,一旦定算对手,则好处皆为我有,此中玄机,则可不为外人道。
而面对方景凛,他已然暗中断算了两次。
一次他认为上来方景凛不会出手,且是在两人败了之后才会显身;又一次他认为己方必输,且是认为不出百息即可解决斗战。
这两算皆是是完全料准,而这第三次却不能躲在背后,却需当面断算了。
随着他已是踏动法座,落至下方,他执有一礼,道:“请教道友名讳?”
方景凛却是笑了笑,没有回应。
他可不会随意回应对方,谁知道对方掌握了什么道法?或许知悉名姓就能发动,也不一定,那他上来就是吃亏了。
诸道法之中,强攻道法看来是威能最大的,但短板也很明显,过于直白,躲避起来反而容易。
反而是那种长于变化的道法其实才是最令人忌惮的,你不知道那会是什么,也不知对方能有手段。
纵然他身后还有岳清泽、丰神常二人可以用来为自己替避,可能小心的地方他一定会小心,绝不会随意放纵。
绍道人看到他这反应,心中有数,这一个看去自傲,但实际上城府颇深,谨慎善谋之人,一個修道人得道法与其性情、所修法门、乃至惯常行事风格是息息相关的。
再结合所展现出来的道法路数,他算断此人当会与他对峙,只要自己不出手,那其人也不会主动出手。
但是这样还不够,他决定再加一个筹码上去,于是目光一闪,“其人当会在一刻之后,对自己发动攻袭。”
这样推算,不管是方景凛唯有在他算断的时机上发动,才算符合道法定算,若是早得片刻,或是晚了一会儿,那就不算成功。
这个时机,也是他之道法冥冥之中给予自身的反馈,若是成了,则有莫大好处,日后断算之数或能三去其一,若是失败,则会对自我道法产生怀疑,则日后愈发不准。
此刻场中,两人默默站立在那里,看似不动,实际上道法已然开始运转了。
方景凛的道法,拖得越久,胜算越大,而绍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