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且说来。”
管道人道:“诸位上真有问,就算这一次拨转成功了,我等底下实力尽复,那是否就能驱灭天夏了呢?”
在旁的过司议、全司议听了此话,却都是沉吟不语。
这是个关键问题。
因为就算能拨转天机,弥补错漏,那些损毁的镇道之宝也是不可能还回来了。那些宝蜕不出预料,当都是落在天夏大能手中了,除非元夏大能出手夺取,否则那是不可能拿回来的。而他们很清楚,上境大能是不可能亲自下场的。
宝器不得归来,那么元夏天序的错漏依旧是存在于那里。
还有一个问题,镇道之宝也是有其局限的,拨转的也仅只是元夏自身,如今的天夏却依旧不会变,天夏的势力依旧是眼前所见那些,除非是能元夏宝器的将力量能延伸到天夏之中,但这几乎是不可能的。
越道人此刻看着诸人,语声放沉道:“其实未必不能影响天夏。”他顿了顿,道:“眼前许多事机不便多言,我只能言,诸位祖师早有布置。”
“哦?”
管道人有些惊讶,可再是一想,不觉点头,这应当是两殿背后的大能的手笔了。
上境大能是不可能亲自动手的,那么这等布置,只可能是进攻天夏之前,甚或是更早时候的布置了,这对于大能来说倒也不是不可想象。
不过这样倒也是令他放心了一些。
他感叹道:“我听闻过此器的威能,要是连天夏亦能被带动拨转至更前面,那若是退至斩化万世之前,或许整个天夏都会不存在。”
管道人身旁那道人摇头道:“就算能做到,却也并不见得能解决所有事机,天夏乃是我等最后一个需要斩除的世域。我等若是重来一遍吞灭万世,当面对最后一个世域的时候,也同样需面一个强横的世域,这等事是没法改变的。”
向司议听到这里,心下暗道:“固然如此,却也不见得比对阵眼下的天夏局面更坏。”
其实若是能回与天夏最初,那才是最好的。要是他们与天夏对阵一开始便就全力以赴,而不是内部互相牵制,不以自身矛盾争端为主,一致向外,那或许结果就大不一样了。
管道人这时向着越司议执有一礼,道:“敢问两殿,若要动用此器,却是准备什么时候动手?”
越司议道:“我自是期望是越早越好,但是我若要动,则天道必有所应,故而当先压制天道。而天夏这边也可能会有所感应,此辈固然不知道发生何等变机,但或会加大攻势,这便是需上三世诸位加以配合了。”
管道人谨慎回言道:“这件事既有大能插手,非我等所能明了,唯有将此如实上报了。”
其实他心里觉得,就算有上境大能插手,事情也没这么简单,天夏那边也不缺乏上境大能,元夏这边想转动是容易,可是想牵连到天夏,怕是没这么容易。
但他所虑及的这些想必两殿也是想到了,这里他无从过问,只能交给背后的上层去考虑了。
他对着两殿诸人一礼,出声告辞之后,便如来时一般,与另外两人一同乘光离去了。
同一时刻,天夏阵势之中,某驾巨舟内。
张御自定中出来之后,便遥望着元夏那半边天幕,风廷执自训天道章之中传意过来,道:“张道友,元夏这一月多不动,莫非当真是偃旗息鼓了?”
张御道:“那却不会,元夏当是还有手段,应当还在权衡之中。”
元夏天序乃是重中之重,乃是他们吞并万世以来的成果,必须加以维护。也是如此,一时无法拿出更多的镇道之宝。元夏此前当是从未想过能被压迫到这般窘迫的境地。
可说元夏没有手段,那也不见得,只是可能要付出一定代价。而当此辈某一日认为,天夏的持续存在大于这个代价的时候,那么就可能会用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