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那人设计制住时,只有一个蠢徒儿在外面,看起来不是他出事,就他的徒弟徒孙出事了。”
他见公孙泯没说话,道“看来我是说对了。”可是他随即话锋一转,语声淡漠道“不过这又与何干呢?入了修道门,就是离世人,生死机缘全凭天数,况且我尘羁已断,便有过往承负,也早已解脱,这些事又与我何干?”
公孙泯却再是拱手一礼,道“晚辈方才已是说过,此回只奉师命到此助前辈解脱,并无其他心思。”
少年人负手飘悬在那里,淡然言道“可是我告诉你,凭你这枚信符不过只能开了地窟封禁,还解不了你师祖所立的困锁,要我出去,还需得一人血祭塑成身躯,才能载我神魂,而这里唯有你一个生人,所以你要放我出去,那就唯有取你精血来用了,你确定要如此做么?”
公孙泯听得此言,顿时心中一惊。
他来时老师可没和他说过这等事,不过他想了想自家的老师为人,就算真是如此做也一点也不奇怪。
可他还是咬牙道“师命难违,老师关照,弟子必须奉从,哪怕是取了晚辈性命去,此事也不得不做!”
少年人看着他,语气中多了一分赞赏,“你倒有几分骨气,好,我便成全于你。”
他这话说出来时,每一个字都仿佛都化作了巨大雷霆,震得公孙泯头晕眼花,而这个时候,两边的煞云一阵涌动,也是如海潮一样席卷上来,向着平台落了下来。
“还请元童老祖手下留情。”
就在煞气将将落下来时,那一直飘悬在旁的信符忽然一动,自里飘出来一团氤氲白气,化作一个道人形影,那煞气到来他身前,却是凭空遇到了阻碍,而后齐齐往后一退,并再次沉落了下去。
公孙泯见他那道人形影,激动道“老师。”
那道人形影对他点了点头。
少年人对此似是毫不意外,负手言道“白秀,你总算肯出来了,为验明弟子忠心,居然还用这等花招,你的心思还真是多。”
那道人却并不辩驳,只道“老祖要血祭,又何须用我这弟子,我这弟子资质虽是尚可,可是与有些人还是相差甚远。”
少年人目光移来,道“少言这些没用的,想来这就是你想要我去对付的人了,说吧,此人什么来历?”
那道人言道“这一位名唤张御,乃是受玄廷封授的青阳玄府玄正。”
“玄廷封授?”
少年人略略有些意外,他看了那道人几眼,唇角微含鄙薄之色,道“好,我就如你之意走上一回。”
他仰头用力一吸,洞窟之内风声大起,伴有隆隆之声,他身后那被困锁的黑影之上顿有两缕气机飞出,被他一气吸入进去,原本道袍之上的颜色图案更是鲜丽了几分,而后但见一道煞光闪过,其人已是消失不见。
公孙泯怔了片刻,随即对那道人形影道“老师,这邪魔说要用血祭载托神魂,原来只是虚言?”
那道人淡然言道“是真,也是假,若无载托躯壳,等他身上精煞耗尽,至多七日之内就会回来。”
公孙泯有些担忧道“可他万一要是成功了……”
那道人言道“那也没什么不好,届时就没人来碍我了,至于元童老祖,届时我也自有办法来制他。”
方台驻地。
张御站在内室之中,周围有一丝一缕热流涌入到他身躯之内。
苏芊这回送来的古物不少,不过多数都是一些精美的古老艺术品,其中存在源能的只是少数,所以他也就没有用那种粗暴的方式去摄取,而是慢慢吸纳,这些东西也能尽量保存下来。
待得最后一丝热流转入体内,他转到了外面翻阅这几日送上来的报书。
现在战争局势已是渐渐明朗,泰博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