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物若是及广开来,还有谁会认真修道,又有谁会对修道心存敬畏之心呢,此必对我修行有大害,故需当阻止其人!”
他吸了口气,露出了严肃之色,“且在下通过另行观察,发现这位梁道友与那两位自玉京来的大匠私下有所往来,这里面事情似并不简单。”
张御略作思索,道:“南宫行走既然发现了此事,认为此中有异,那为何不上报玄廷呢?”
南宫漱摇头道:“我上报过,但无回音。”
张御对此倒也不奇怪,大多数行走只是被赋予一个玄廷行走的身份,以往或许根本不曾在玄府任过职,所以不似他这般可以直接通过呈报之地上书玄廷,只能通过驻守的玄廷使者传递消息,可里面的事就难说得很了。
他颌首道:“我知晓此事了,稍候我当会过亲自过问。”
就算他要上报,也需当把事情先弄清楚,而不会只听其人单方面的言辞。
南宫漱今次到此的目的已是达成,他当即站起,拱手道:“此番打扰巡护了,我也会继续盯着此事,一有消息,我当会及时来报知巡护的。”说完之后,他请张御留步,便告辞出来。
走到大台之后,他纵光一遁,驾心光往昙泉州方向行去。
只是他方才飞纵出掖崖州,忽然察觉到前方有一团云雾有异,正挡在他前路之上,正要避开,却见这云雾一晃,散了开去。自里出来一个五旬年纪,看去神情不善的黑衣道人。
他微微一怔,面上浮起警惕之色,喝问道:“尊驾何人?为何阻我去路?”
那道人不答反问:“南宫道友,你方才可是去了张巡护那里?不知你和张巡护说了些什么?”
南宫漱冷声道:“你是谁?这与你有何相干?”
那道人看他一眼,身上衣衫飞动,袖中忽然爆发出一阵闪耀光芒,似是有什么东西自里飞射出来。
南宫漱早有戒备,身外心光放出,轻易挡下这光芒的侵袭,同时他感觉身后有异,身躯一晃,避开了另一人从背后袭来的攻击,而他感应之中却是看到,对方是一个面目之上照着面纱的白发道人。
只是这个时候,天上似有一个金铜罩子落了下来,他只觉得天顶一黯,四方不见任何光亮,立刻意识到,自己当是被困在了某一个法器之内。
正转念之时,他感觉一股股压力涌上身来,不得不张开心力用以抵抗,开始还能坚持,可随着心力越耗越多,他也渐渐支撑不住了。
那两名袭击他的道人一直在外面等候,在过去了三天之后,两人走入金铜罩内,便见南宫漱盘膝坐于地上,只是双目紧闭,身上有一片金光,看去被困束在内。
黑衣道人言道:“这人以往名声不显,没想到这般厉害,竟然让我们用了三天时间方才将之擒下。”
另一个白发道人言道:“搜一搜他身上,我怀疑他来历不简单。”
黑衣道人依言而为,他伸手一拿,将南宫漱身上零散东西摄了过来,在检查了一番后,他神色一变,拿出一枚印信,道:“辛道友,这人是玄廷行走!”
白发道人目光闪烁了一下,沉声道:“不能让此人坏事。”
黑衣道人想了想,道:“此人身携行走印信,他若一死,玄廷必能知晓,而且此人方才刚刚见过那位张巡护,不知两人谈了什么,看来我只能设法改换他意识了,只是此法有许多疏漏,过后我还需得派人时时看着他。”
白发道人言道:“就先如此做。”
黑衣道人走到了南宫漱的面前,双目之中便有一道明亮光芒浮现了出来。
张御在南宫漱走后,来至天台之上,他先给妙丹君喂了一些丹散,便坐了下来,道:“白果,准备了。”
白果君道:“先生,白果准备好了。”
张御一点头,随即眼前景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