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浩荡荡上百人,这等规模,在江州市这种小城市绝不多见。
更不用说,这上百人黑压压的一片,压着十几个人上了面包车。
邻居街坊们脸色透着苍白,看着巷子口,没人说话。
他们可不觉得彪哥是带着蝎子去花天酒地了。
至于周芸家的那些亲戚们……
多半是与那蝎子等人一般,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让彪哥下跪?
让彪哥不惜带走自己的手下都不敢得罪的人?
“老周在天有灵,应该是会笑吧。”
方才开口劝说叶枭的那位老者长长叹了口气,没有惋惜,反倒是有些欣慰。
他是看着周芸长大的,深知这对母女在周秦离开后吃了多少苦。
如今叶枭来了,以方才他所见所闻,说是苦尽甘来,绝不为过。
“周丫头以后能抬起头来做人了。”
有街坊感叹。
自打周秦离世,周芸在学校里就没有被人待见,她家里的条件实在太差了。
“真想看看那些欺负周丫头的人知道她哥哥的本事后会是怎么样的一番表情啊。”
街坊们唏嘘之间,转身回了各自家中。
叶枭这种能够让彪哥这般惶恐的人,不是他们能够结识的,这点自知之明,他们还是有的。
那与刘彪擦肩而过的老者,这时也已经走到了谢君安身前。
看着谢君安的身影,老者的身躯微微一颤,浑浊的双眸中露出一种不可思议的神情。
“谢……谢先生?”
冯少华不敢置信看着眼前的谢君安。
这位可是帝王酒吧的董事长,在江州市可以说是一句话就能让江州市震三震的人物,竟然只是站在门外?
“怎么?我不能在这里?”
谢君安瞥了冯少华一眼,目光落在他手中的礼盒上。
“今天张怀忠的寿宴,你在场?”
冯少华身子微颤,沉默良久,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小老儿听闻叶先生妹妹今天生辰,准备了一些心意,谢先生您看……”
冯少华欲言又止,奉上手中礼盒。
这是他精心准备的礼物,他冯氏一脉的存亡,全要仰仗他这礼盒中自他爷爷那一辈传下来的帝王绿翡翠雕刻了。
“东西放下,你可以走了。”
“是……”
谢君安这般态度,让一旁些许尚未回家的邻居们皱了皱眉。
人家好歹也是过来送礼的,这态度……
不过让他们不敢相信的是,冯少华如谢君安所说那般,恭敬将礼物放下,躬身抱拳行了一礼后,转身离开。
行走之间,冯少华竟是忍不住手舞足蹈,依稀还有一些笑声传来。
这,让邻居们颇为不解。
他们并不知晓今日在张家发生之事,冯少华却是亲身经历,自然不同。
谢君安能够收他的礼,这便意味着他冯家近期不会遭劫,只需小心处理与叶枭的关系,投其所好,飞黄腾达,指日可待!
周芸与王倩将手里大包小包的东西放在了沙发上后,叶枭也进了屋。
“他们……”
周芸欲言又止。
她虽然只是在屋里,但这种小平房的隔音根本没什么作用,外面发生了什么,她从声音来判断也能够猜出一些来。
彪哥将她的那些亲戚带走了。
他们的下场是什么,周芸依稀也能想到。
不管他们如何对待自己,这些人到底是他父亲的亲人。
可想到母亲方才以死相逼都未曾让他们放过自己,周芸后面的话也就没有再说出口了。
“芸芸,你看叶枭哥哥多厉害,以后你再也不会被人欺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