缩回手,眼泪汪汪:“夫君,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不关你的事。”裴融转回目光,冷声道:“龚叔呢?”
龚叔急急忙忙赶过来:“公子有何吩咐?”
“这样贵重的东西为何不收到匣中珍藏,反倒随意堆在架子上?”裴融的声音不大,却夹带着难以压抑的愤怒,“自领家法四十,革去一年工钱,库房总管一职暂由陈叔代理。”
“是。老仆领罚。”龚叔面色平静,似是挨打罚钱革职的人不是他自己。
“夫君……”檀悠悠想要求情,刚开了口又被裴融截断了:“你回去,不关你事。”
再在这里留下去也没意思,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僵硬,檀悠悠默默地行了个礼,低着头走了。
裴融转头看向知业:“你为何会在这里?”
知业沉默片刻,对着自己被檀悠悠抓过袖子的那只手用力搧了一巴掌。
檀悠悠独自回到新房,软绵绵地瘫倒在躺椅上:“我惹祸啦……”
柳枝很担心:“小姐,这可怎么办啊?要不奴婢回去和姨娘说,另外寻个类似的物件赔给姑爷?”
檀悠悠沉沉叹气:“赔不了啊,哪怕一模一样,也不是从前那个啦。这就叫乐极生悲啊,做人媳妇和在家当小姐真是不一样呢。”
“小姐……”柳枝同情地喊了一声,眼圈泛红。
檀悠悠学着裴融的样子拍拍她的狗头,微微一笑:“没事儿,幸好水晶砚屏没摔坏啊。”
柳枝深以为然:“那是,不然同时摔坏两件宝物,那损失可大了。”
檀悠悠撑着下颌道:“不是,我是觉着那水晶砚屏一定是他求而不得的佳人所赠。”
柳枝顿时傻了眼:“小姐……”
檀悠悠白了她一眼:“嚷嚷什么呢?还不赶紧给我找些吃的填填肚子?”
“哦。”柳枝赶紧把私藏的糕点搬出来,伺候檀悠悠果腹。
檀悠悠吃了一匣子桂花糕,腻得抱着茶水猛喝,这时候,裴融回来了。
她赶紧放下杯子起身肃立,双手紧紧贴在大腿两侧,昂首挺胸,目视前方:“夫君,我错了。你罚我不许吃晚饭吧。”
裴融看了她一眼,走过去沉默着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仰头一饮而尽,淡淡地道:“确实该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