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有所准备,这位嬷嬷自来以铁面无私出名,无论是谁,只要达不到她的要求,都会挨戒尺打,谁说情都没用。可不像我,你一哭就心软了。”
檀悠悠趴在枕头上不想理他,还真是心软呢,她哭了这么久,他不但打了她的屁·股,还请了这么个人来收拾她。
裴融絮絮叨叨说了许久,不见檀悠悠搭理自己,以为她又在和自己置气,心说真是胆子越来越大,这就是认错的态度?低下头去看,只见檀悠悠早就趴着睡着了。
“……”裴融轻轻呼出一口气,这心也是真大,天大地大,不如瞌睡大。
再看檀悠悠趴着睡觉的动作,越看越难受,索性把她翻过来平躺着,再将她的脚拉直,手放好,看她睡得直挺挺的才舒服。
这个时候,他原本应该在外院待着,但这屋里仿佛有一种魔力,拴住了他的脚,让他不想动。
于是他就那么直直地坐在床头,盯着檀悠悠的睡颜看,看着看着眼皮仿佛有千斤那么沉重,险些一头栽在床上睡过去。
不能睡,不能睡,他又没生病,哪能白天睡觉,虚度光阴?裴融大步走到外间,取一块凉帕子盖在脸上,势必要把瞌睡赶走。
鲍家的站在门外,低着头束着手,小心翼翼地道“公子,上次来过的那位希罂公子又来啦,廖管事和他说您不在家,让他下次来,他不肯听,跑到您的书房外头坐着不肯走。”
裴融眼里闪过一丝厌恶,果断折回房去坐在窗边看书。
看一行字,他就忍不住看一眼檀悠悠,再看一行字,他又忍不住看一眼檀悠悠。
好不容易看完一页书,他才觉着心气平和些,就听见檀悠悠笑了起来。
她醒了?裴融很有些高兴地大步走过去,却见檀悠悠是在梦笑,闭着眼睛翘着唇角,也不知道是梦见了什么好事。
真不知道她为什么每天都能过得这么开心,前一刻还在哭得伤心,转眼就能笑得开心,真是没心没肺……裴融摸摸檀悠悠的脸,低下头去吻她,想要她快快醒来陪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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