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暗想也不知道檀悠悠是从哪里挖出来的人,确实是极能干的。
女掌柜就把那天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那人这几天都来,一直在外头转悠,我们也没想到他是来等少奶奶的。见着之后说话,声音一直压得很低,我也没敢故意去听,就断断续续听到几个词,王瑟,头上的疤,还提到了您。
那人最后逃窜时,大叫一声,说,因为您听到了不该听的话!我们问要不要去追,少奶奶说不用了,追不上。她还慢吞吞地喝了一杯茶,跟着就破了水。”
“那人长什么样?”裴融闭了闭眼,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高大魁梧,一双鹰眼,鹰钩鼻,看起来就不是个好东西。他很害怕少奶奶,少奶奶见了他就拍柜台,说,你还敢来,看我打不死你!他就吓得跑出去老远。”
是知业。
是王瑟让知业来的。
头顶的疤……裴融半垂了眼睛,沉默地坐着。
“公子爷?”女掌柜眼见天就要黑了,暮鼓就要响起,生怕耽搁自己回家,少不得有些着急。
“没事了,你们回去吧。”裴融起身往外走,原本始终挺拔的背脊多了几分疲态。
女掌柜指挥伙计上好最后一块门板,把门锁上正准备离开,又听到有人叫道“喂,掌柜的,你过来,我们爷有话要问你。”
却是一个豪门奴仆,牵着匹披金戴银的高头骏马,旁边站一个衣着华贵、风流倜傥的贵公子,笑吟吟地冲她招手。
女掌柜以为是来买胭脂水粉送家中女眷的,便道“这位公子爷,小店已经打烊,明日请早。”
那豪奴扔过来一锭银子,抬着下巴道“谁要买你东西了,叫你过来问几句话。”
女掌柜没去捡那银子,自若地笑道“您问,小妇人但凡知道,一准说个明白。”
豪奴就道“你们东家添丁啦?是弄璋之喜,还是弄瓦之喜?一切顺利?”
女掌柜没见过这主仆,但想着东家生孩子不是见不得人的事,过后也要请满月酒的,便道“生了个女公子,母女平安。”
就见那贵公子轻笑一声,骑马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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