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大吃一惊,相比南非土生土长的博伊托而言,他这个华裔更加了解华夏的修真界,也自然知道地师在山字门中是什么概念。
真要细说起来的话,地师在山字门的地位,也差不多该相当于医圣在医字门的地位了,同样都是各自领域的顶尖存在。
跟郭东一样,尽管博伊托对地师这个概念的理解或许并没有那么刻骨铭心,但此刻也是不由得有些难以置信,“杨文忠那老家伙也不过是几个月前才成为地师的,你今年不过才二十岁出头吧?这么年轻,你还是主修医字门的,凭什么成为地师?”
“不信啊?”刘怀东咧嘴一笑,双手已经在背地里备好了银针,“没关系,就知道你们不信,我直接教教你华夏的风水师,不……华夏的地师是怎么运用地脉之力的吧。”
博伊托听到这话,不由得将眸子微微眯起,嘴角抽搐几下后,还是有些肉疼的从身上的大布兜里掏出了六个之前那样的图腾柱。
为什么说他会肉疼呢?那是因为萨满使用的图腾柱,只能由自己亲自制作,唯有自己一手加工的图腾,才能最大程度的与自己的灵魂产生契合。
而像这样的一根图腾柱,除了需要一条眼镜王蛇的魂魄,以及一段颇为难得的雷击木之外,制作过程当中,更是得由博伊托亲手雕刻完整套图腾。
这种图腾在雕刻的时候,每条纹路每个符号的排序都是无比严苛,但凡有一笔因为博伊托手抖或别的什么原因偏差了那么半个毫米,那么之前他所做的一切努力,都将前功尽弃。
雕刻完这样一根图腾柱,即便是已经手法娴熟的博伊托,也得需要两个月之久,而在这两个月后大功告成之际,更是需要他的一滴心头精血才能彻底唤醒被封印在图腾中的眼镜王蛇的魂魄,让这根图腾柱真正变的‘活’起来。
这心头精血对于修真者而言,可是至关重要的,这可不是普通血液吃两根胡萝卜或是吃块阿胶就能补回来的。
心头精血这玩意儿,那是直接与修真者的根基挂钩,若是一次性损失太多,则有可能直接导致修真者的根基破损,从此修为再难精进。
更重
要的是,这种图腾柱是他妈一次性消耗品,并不能回收循环使用,这就坑爹坑的比较蛋疼了。
所以博伊托每用出一根图腾柱,那也就意味着他损失了长达两个月的精力,外加一滴心头精血,这让他怎么会不肉疼?怎么会不蛋疼?
而就在博伊托拿出六根图腾柱,并将它们齐齐抛出深埋地底时,刘怀东也是双手疾出接二连三的射出了一十二根银针。
十二根银针自刘怀东手中飞出后,便是井然有序的每三根为一组,呈‘品’字形分列排好,共分四组分别从四个方位深入地底。
顷刻间,刘怀东的法力便是穿插连接在每根银针之间,虚无缥缈的法力在地底,直接勾勒出了一个庞大复杂的阵法。
“四象阵出!”
刘怀东单手掐诀凭空一指,三人脚下的土地里,便是浮现出四尊三丈高低,栩栩如生的神兽身影。
威严的青龙、沉稳的玄武、高傲的朱雀和凶狠的白虎,每只神兽的眼睛里,都泛着不同的光芒,看着甚至比博伊托那由眼镜王蛇的魂魄祭炼而成的图腾柱更加栩栩如生。
见此情形,郭东和博伊托两人都是不由得大吃一惊,博伊托更是伸手指着自己六根图腾柱埋入的方向再次鬼叫一声。
“咿……呀!”
地底那六根木头棒子没有任何反应,博伊托愣了,又是接连鬼叫几声后,只见他顿时露出一副视死如归的目光,直接从兜里掏出一个小玻璃瓶来。
玻璃瓶里还是装着那种诡异的褐色液体,当他拔开瓶塞的那一瞬间,仿佛整个天地间都充斥着一股恶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