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是看透她的心事,男人夹起一块瘦肉送入口中。
“怎么,不喝酒,连以前爱吃的菜都不喜欢了?”
心里突然有股莫名的逞强在上升,她抬眸,再次不受控制的嘴硬道,“我以前也不爱吃这些,不过是……”阖了阖唇,“家里”两个字没有说出口。
“不过是做什么吃什么而已。”
说完,她慢慢地端起桌上的银耳莲子羹,轻轻喝了一小口。
看似不经意的动作,却颇有几分掩饰的滋味。
秦骋没有说话,只是盯着刚才女人杯子喝过地方。
男人眸底里不明的笑意,越来越重。
到底是不是她爱吃的菜,已经不重要了。
无比熟悉的味道在口腔里游走。
确实和在秦宅吃到的一模一样。
宋晴暖皱了皱眉。
秦骋怕不是真的把家里的厨师都带来了。
“对不起,上个洗手间。”
本能的,她开始抵触起来。
确切来说,是想抵触和秦骋有关的一切。
“你随意。”
男人放下手中的碗筷,拿过一旁的餐帜,动作优雅的擦拭。
然而在宋晴暖站起来的一瞬间,她却突然的脚下一软,整个人又重重的坐了回去。
她扶着桌,只在心里暗讽着自己太无能。
竟被秦骋三言两语击溃的连地都站不稳。
“还好吗?”
男人拿起桌上的酒杯把玩,眼里带着戏虐。
宋晴暖脑袋昏昏沉沉,连他说什么也听不见了。
扶着桌子的手指用力的发白,女人失手,打翻了那碗银耳莲子羹。
手背上瞬间包裹着朦胧的烫意。
菜有问题。
她终于反应过来。
宋晴暖努的地支起身体,想要逃离。
越用力,越无力。
半睁的视线中,是秦骋越来越模糊的脸。
可他唇角那抹没有丝毫温度的冷笑。
她却是看的分明。
“啪——”
宋晴暖的身子,重重的倒在了桌子上。
玉手一扫,连同桌上的酒杯,都狠狠的摔落在地。
男人没有说话,只轻轻地又喝了一口手里的红酒。
他起身,慢慢地走过去,在宋晴暖身旁坐了下来,看着那张贴着桌面的半边小脸,仔细端详了起来。
已经好久没有,这么近距离看过她了。
女人的眸紧闭着,眉头微微皱着,里面还藏着深深的不安,明明已经昏迷了,却还是是一副戒备的模样。
男人伸手,想要替她抚去这份敌意。
可是,不管他怎么做,都没有用。
秦骋突然没由来的烦躁,拿起桌上还剩大半瓶红酒开始猛灌。
一瓶酒越喝越急促,从男人的唇角溢了出来,流向下颌,浸红了洁白的衬衣。
“眶!”
秦骋狠狠的将手里酒瓶向着墙角砸了过去。
酒花四溅,玻璃喳子碎了一地。
然后他直接大手一伸,眼前的女人被拦腰抱了起来。
下一秒,秦骋抱着怀里的女人,大步的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