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很是静谧。
十二月的北方,真的很冷。
言欢即使穿着羽绒服,鼻尖也被冻得通红。
纪深爵一手攥着她微冷的手塞进大衣口袋里,一手恶作剧的捏住了她的鼻子,“冷死你。”
言欢掰开他的手,“你舍得啊?”
“有什么不舍得,是我让你来这么冷的地方拍戏的吗?”
言欢浅浅的笑,看着他,不想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个微表情,“不是你像李斐引荐我的吗?”
忽然被人当场拆穿,纪深爵多少有点别扭。
男人微微蹙了蹙眉头,不悦道“李斐中年油腻也就算了,怎么嘴巴也那么大,爸爸的事也敢到处说,翅膀硬了不怕资方爸爸了是吧。”
言欢看他吐槽着,可他说什么都已经不重要了。
言欢忽然顿住脚步,转身伸手抱住了他的腰,双臂紧紧的环抱着他。
纪深爵也被搞愣了,她的主动,突如其来,一时间,他背脊也微微一僵。
八个月,一条信息,一个电话也没有。
人始终不在身边。
要问纪深爵吃不吃味,答案是肯定的。
要问赌不赌气,答案也是肯定的。
可是,就因为她这一个主动的拥抱,纪深爵什么也不想计较了,就那么不争气的轻易妥协。
终究是输家。
言欢将脸深深的埋进他胸膛里,瓮声瓮气却很认真专注的说“纪深爵,谢谢你。”
真的很谢谢。
无论是他去非洲救她的时候。
还是跟李斐引荐她的时候。
更是他无条件包容她,在她拍戏时选择静默的不打扰。
言欢不爱哭,可此刻,眼泪却偷偷滚了下来。
纪深爵吐出口冷气,亦是伸手紧紧搂住她,用略带失望的口气在她耳边叹息“就只是谢谢啊?”
言欢从他胸膛里露出脸来,双手勾住了他的脖子,踮脚,主动吻上了他的嘴唇。
纪深爵捧着她的脸,加深了这个吻。
吻过那么多次,只有这一次,纪深爵觉得,言欢是有温度的,她心里,是有他的。
吻到彼此微喘,纪深爵贴着她的唇瓣,在黑暗里低喃喟叹“你知不知道,我忍得快成神经病了。差点,就进青龙山了。”
言欢听他认真的口气,却是说着好笑的话,感动又忍俊不禁,想笑的时候,纪深爵将脸埋进她温暖的颈窝里,他用长长的口吻又叹息了一声“欢哥,你害我等的快疯了,真的快疯了……”
言欢听着,目光毫无焦距的汇集在黑暗中,眼睛一眨,两行清泪,一瞬成河。
她被他压在怀里,背后是墙壁,身前,她紧紧抱住他的脖子,与他耳鬓厮磨。
她含着哭腔声音喑哑的说“纪深爵,我会对你负责的。”
不会辜负他。
纪深爵埋在她脖颈里,薄唇勾起一个弧度,一手执起她纤细的手腕,放在薄唇边,重重落下一个吻,得意又满足“你知道就好。”
听他像是得到糖果有些孩子气的口气,言欢的眼角止不住的又滚落眼泪。
滚烫滚烫,炽热无比。
不想负他,不会负他。
言欢用力眨了下眼睛,伸手推着纪深爵与他纠缠住,用力的吻他。
黑暗里,纪深爵胸膛因为轻笑震了一下,调侃她“这么猴急?”
言欢目光灼灼的注视他“你不喜欢?”
纪深爵伸手插进她耳鬓浓密丝滑的发丝间去,把玩,低头覆下来慢慢吻她,“欢哥,你再主动点我会更喜欢。”
言欢将他推到床上去,至死方休的纠缠。
悸动里,纪深爵一手搂着她的脖子,哑声低喃“言欢,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爱你。”
爱的,快没有原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