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上,硝烟弥漫,火药味浓烈。
傅寒铮看戏,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小糖豆吃着自己的辅食,小手还握着小叉子,挑了自己的虾仁鸡蛋给言欢,奶萌奶萌的讨好“言欢阿姨,这是糖豆最爱吃的,糖豆给你吃,你今晚留在糖豆家陪糖豆一起睡觉觉好不好?”
言欢看着小糖豆纯真无辜的大大眼睛,还没拒绝,便听对面的纪深爵一声冷斥“不行!”
言欢和小糖豆一齐看向他。
小糖豆蹙眉,瞪着纪深爵“为什么不行?言欢阿姨已经答应嫁给我爸爸了!”
言欢好整以暇的看着纪深爵。
纪深爵被看的浑身不自在,“我说不行就是不行!你爸爸跟这阿姨还没领证呢,住一起算怎么回事儿?影响不好知不知道?”
小糖豆不懂,小眉心打了结。
傅寒铮揶揄道“没看出来啊,爵爷平时那么浪,认真起来还是三好市民呢。”
纪深爵冷哼,“我可不像某人假正经,背地里还吃窝边草。”
满满都是酸味儿。
一餐饭吃的夹枪带棒。
傍晚,是小糖豆犯困的高峰期,饭后没多久,赖在傅寒铮怀里便睡着了。
傅寒铮抱着小奶包兀自上了楼。
纪深爵也懒得久留在傅家,视言欢如空气,旁若无人的从言欢身旁径自离开傅家。
路过言欢的那一秒,言欢弯了弯红唇,不曾看他,话却是对他说的“爵爷若是有空,去我家坐坐?”
邀请的姿态,却也不卑不亢,毫不低俗涩情,落落大方。
纪深爵眼角微翘,脚步却不曾停留,径直朝屋外走,极为冷漠潇洒的丢了两个字“没空。”
言欢被拒绝也不羞恼,踩着高跟鞋信步跟上去。
郝正钻进驾驶位,看见窗外言欢跟纪深爵耗上。
纪深爵要拉车门上车,言欢却颇为大方的问“爵爷不介意捎我一程吧?”
毫不忸怩造作,却是明明白白的搭讪。
纪深爵扶着车门,目光促狭的睨着她,下巴又傲慢的指了指傅家大院里的几台豪车,道“那家伙不送你啊,你不是那家伙女儿的妈吗?”
言欢从善如流“这辈子我是没那个福气当小糖豆的亲妈了,我也顶多给小糖豆当个干妈。”
哦,搞了半天,只是个干妈。
那小屁孩儿说的好像她爹分分钟要娶了言欢似的。
纪深爵转身就跨进车内。
带上车门时,言欢扣住他的车门,一如当初在雨中穷途末路之际搭讪他“爵爷让一个美女站在车外,这不是一个绅士行为。”
纪深爵瞥眼看她,“我从没说过我是一个绅士。”
早知道他会这么说。
纪深爵砰一声,拉上车门。
布加迪驶离,纪深爵从后视镜里看见渐行渐远慢慢缩小的女人身影。
她一如当初,宠辱不惊,从容镇定,即使被孤身丢下。
郝正吞吐着问“爵爷,我们真不顺路捎带言小姐一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