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7章(1 / 1)

纪深爵不搭理她,兀自朝别墅那边走,言欢安静的跟上。

走在他身后,不言不语的看着他,像这样注视着他的背影,好像还是第一次,从前,她总是让他等。

停驻在原地等待的那个人,总是他。

言欢现在也才发现,原来跟在一个人身后,只看着他的背影,不能上前去抱一抱,真的会不由自主的难过。

从前那么多次,他又该有多难熬。

理所当然的离开他,理所当然的回来找他,还自以为是的认为,这是她的深情千重。

可反反复复的重蹈覆辙,在黑暗里点火、灭火、再点火、再熄灭,一点点消耗掉他的热情和所有期待,那些期待都逐渐变成了退缩和不敢,尽可能的对她冷漠,因为不知道她下一次离开又是什么时候,又要多久,有没有尽头。

可言欢却在离开前,还是忍不住自私的要他等她。

如今想来,原来她是真的混。

混的那个人,从来不是纪深爵。

说要陪他过除夕的人,是她,失约的人,也是她。

纪深爵总是那个发火又不治而愈的人,也是那个总是吵着离开却从未离开的人。

而她,比他狠心多了。

纪深爵站在门口准备开门,没有注意到身后那炽热又深重的目光,门一打开,他刚要回头看她在搞什么鬼,背后忽然一紧。

言欢从后伸手,紧紧抱住了他的腰。

她将脸埋在他背上,一字一句认真又深情的说“隽行,除夕快乐。”

纪深爵浑身一僵,站在那儿,一时无言,也忘了推开她的手,任由她抱着。

说不清是何感受。

言欢深吸一口气,贴在他后背,缓缓开腔“对不起,又让你等。我知道你现在一点也不想搭理我,难过就冷淡的习惯我也有,你可以不理我,但让我待在你身边好吗?直到你想理我为止。”

纪深爵准备拨开在他腰间打着死结的手,可抬起后,又落下。

只听她在身后抱着他的腰,声音微哑的说“对不起,让你感觉这爱情不好。”

她一声又一声的对不起,在冲击着他的心脏,纪深爵的心脏,在颤栗。

他未曾奢望过,骄傲如言欢,有一天会抱着他的腰,对他一声又一声的说着对不起,是她不好。

纪深爵眼底的光芒隐忍又幽深,直到言欢说“心理学上说,我们故意避开的人,往往都是很在意的人,下意识躲开是因为紧张,装作漠然是因为害怕被对方伤害。所以你可以继续漠视我,继续不理我,我会把这些全都当做是你对我的在意和喜欢,更深更深的去回馈你,从现在这一秒开始。”

纪深爵扯着言欢的手臂,猛地将她抵在了门上,不给她片刻思考,呼吸和热吻,已然倾覆。

呼吸凌乱的交错,这个吻又热又痛。

深夜的冬季,冷薄的很,言欢却被吻得微微出了汗。

纪深爵的眼神,又亮又深,冷漠的能冰死她,却也炽热的快要燃烧她。

言欢双手紧紧搂着他的脖子,与他纠缠的更深重了。

纪深爵将她推进门内,坚硬的牙齿在她柔软的唇上留下一道道血痕,那吻,像是要吸干她的血一般。

深重的报复和惩罚。

言欢未曾挣扎,只甘之如饴。

纪深爵把她丢到沙发上,没给她一秒反应时间,高大的身躯便压覆了下来,那躁动的因子,再也无法克制,两年,彼此对彼此的身体有着极具的诱惑力,更像是潮汐归岸,在这一秒,用那撕咬的痛意找到了最深切最热烈的归属感和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