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

从踏入清虚宇宙国的那一刻开始，他就一直觉得，似乎在某个地方，有一双眼睛，正在无形中注视着自己。

不过后来因为至尊衣钵的传承，再加上四大宇宙国战斗极为激烈，所以苏寒等人结束争夺之后，便赶紧乘坐宇宙战舰离去，也就忽略了此事。

他以为当时只是自己的幻觉，可现在看来……

那似乎并非幻觉？！

「前辈……」

无数问号涌上心头，苏寒只能掀起一抹苦笑。

「晚辈此来，是找前辈解惑的，可前辈不仅没有给出答案，反而给晚辈增添了更多疑问。」

「说你呢！」

白日佯装不满，一巴掌拍在了黑猫头顶。

「喵喵喵喵！」

黑猫龇牙咧嘴，看向苏寒的瞳孔里充满愤怒。

白日至尊不记恨它当年‘叛变"，它却显然在痛恨苏寒，坏了自己的好事！

「老实点！」

白日又拍了黑猫脑袋一下，见黑猫彻底乖巧下来。这才朝苏寒道：「并非本座给你平添的疑惑与烦恼，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有很多事物存在，只是你曾经不知道，随着修为的提升，这些谜团将会为你逐渐揭开而

已。」

「提前揭开，不行么？」

苏寒终于问出了，这个他一直想问的问题。

无论冰霜大帝、传奇国主，亦或者是此刻的白日至尊，甚至包括紫冥国主在内。

他们似乎都知道很多隐秘，却偏偏不想告诉苏寒，一直等着苏寒自己去发现。

这其实是一种苏寒可以理解，但又非常不能理解的做法。

「你知道‘至尊"二字，究竟代表着什么吗？」白日问道。

苏寒皱了皱眉：「宇宙最巅峰的存在？」

「你看。」白日笑着耸了耸肩：「你根本就不明白这些，所以就算本座提前告诉了你，又有什么意义？你不亲自去挖掘体会，便是提前告诉了你答案，你也只会当一些普

通对话来听，在你到达那个层次之前，你永远摸不透这个答案对你来说，对整个宇宙来说，到底起着什么样的作用。」

不等苏寒开口。

白日又继续说道：「就比如你在三神之时，也听说过七命和九灵，可那个时候的你，知道七命的实力是如何的？清楚九灵对综合战力的缩减，又有多大？」

苏寒叹了口气。

可以理解的地方，就在这里。

偏偏不能理解的地方，也在这里。

你直接告诉我七命有多强，九灵战力缩减是何幅度，那不就行了么？

白日凝视苏寒，显然知道他心中在想些什么。

「苏寒，本座希望你能明白，重要的是——在你到达那个层次之前！」

苏寒身体巨震的同时，白日的声音，也传入了他的耳中。

「你能达到七命，能达到九灵，所以在你看来，提前告诉你这些是应该的。」

「但你能够确定，你必然也能达到本座，达到冰霜，达到刕鬼那种程度么？」「如若你达不到，那本座提前告诉你答案，是否会因此影响到你的心境，从而改变你的命运轨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