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晚你不睡人家不要睡吗?”元卿凌气道。
宇文皓不服气地问“你怎么知道就没像我这样的?你又没躲在人家床底下偷听,年轻人嘛,你以为像父皇那样的老年人吗?”
元卿凌听了这句话,脑子里顿时浮现出多宝来,嘴角抽搐了一下,“闭嘴!”
宇文皓牵着她的手,“好,咱不说了,对了,都安排好了,明天就送你父亲离京。”
“好!”元卿凌轻轻地舒了一口气,可算是要送走这个人了,“他自己走还是带着谁去?”
“你母亲坚持要跟着去,周小妾不愿意去,以留在京中伺候老夫人为由,怕去穷乡僻壤受苦吧!”
元卿凌沉默,黄氏是一个夫婿至上的女人,父母和儿子都及不上男人重要,哪怕这个男人是垃圾,她也是要千方百计地追着。
元卿屏出嫁之前来过,说黄氏知道了静候在外头和好多夫人的事情,黄氏不仅不生气,还说他这是被逼的,他这是吃苦和受委屈了。
所以,她没有埋怨静候一句,反而脑补了许多借口来为他开脱。
最后,把静候定性为受害人,那些女人都是歹徒,强迫了她的丈夫。
所以黄氏要跟着静候走,元卿凌一点都不意外,黄氏和周氏斗了一辈子,周氏这一次自动放弃,她大概觉得自己获得了最终的胜利吧?
傻女人,就让她自醉一阵子吧,等离了京城,怕是有她苦头吃的。
不过,黄氏大概也不会觉得委屈,有些人就把为男人吃苦视作甘之如饴。
宇文皓道“你明天要不要回去陪一下祖母?你父亲走了,她大概也是会伤感的。”
“好!”元卿凌点点头,再不争气,到底是自己的儿子,现在沦落到要外逃异乡,祖母心里肯定是难受的。
她看着宇文皓,觉得他的心思越来与细腻了,都知道顾及别人感受了。
褚首辅在喜嬷嬷屋中逗留了半个时辰之后出来和宇文皓和元卿凌说话,他脸色十分凝重,道“如今她的情绪暂时是安抚了下来,问了她是否记得接触过发病的恶疾病患,她想了许久,才想到大概是在五个月之前,与阿四一同上街,扶过一名倒地的妇人,看到那妇人手背上长着毒疮,事后她因忙碌去买东西,并未及时洗手,或许就是那一次感染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