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在平城,白夜秋就觉得有什么不对。
她杀,了人,还不止一个。
这些事想起来都只有脑中一个模糊的影像。
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她的衣摆上沾着血,那是别人的,也是她亲手促成的。
她只觉的当时脑袋快要炸开一般,有什么东西在蠢蠢欲动。
白夜秋环顾四周,四周是静谧的山林,山间厚厚的一层白雪已有融化之势。
她呆坐在石洞前,不知她睡了多久,雪水打湿了她的衣襟,浑身如泡在雪水里一般,但她也不觉得冷。
她明明是在平城,怎么这会儿就来到了这个石洞前。
又或者,她离开石洞后的一切都只是一个梦吗?
可是,她的手中还抱着两个头颅。
告诉她,这不是梦。
她宁肯这是个梦。
她扯下一块衣摆,将两只头颅好好包裹住。
既然她从平城眨眼之间就来到了无烟城这个山洞附近,也许就是说明她已经学会了什么灵书。
带上包裹,她踏进了山洞。
沿着长长的石洞走了一段路程,萤火虫星星点点闪烁着。
凤氏的人见到她都很是高兴,她找到了凤岚,凤岚自也是看着她。
她将她从平城突然来到这儿的事情说了,略去了她还杀了人以及脑中的那个声音。
“灵书自在心尖,只有自己能够体会,更何况公主的灵力本就雄厚,老身之前的法阵已是合了十数人的灵力,公主却只需一念之间。”
“一念之间……”她轻声呢喃,重复着这四个字。
“我知晓了。”她转身又出了石洞,这次族人们更是多加劝阻,“公主这是又要去哪儿?”
“我要去平城,”她说,“还有东西没有取回。”
“公主……”
“我去去便回。”白夜秋呆呆的转身,还欲出山洞去,又想起什么,她闭上眼,在睁开眼时,人已在了平城外。
她呆怔的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当真是如此,只是她似乎能感觉到灵力的衰竭。
所谓的灵力是有限的,仿佛体内的一砚墨,墨没了,灵书自然也就写不成了,灵身也就陨灭,怪不得要叫灵书。
如果早些学会灵书,那越姐姐是不是就不会死,如果早些回平城,爹爹娘亲就不会死,一切都是她。
哥哥悲痛欲绝的脸庞浮现在她眼前,她还天真的说要拿她自己去换爹爹娘亲,哥哥当时会是怎样的伤心。
哥哥……对,哥哥呢,她要找到哥哥,然后呢……
不对,哥哥亲手杀了她,如果见到现在的她,她该怎么说。
终究是她害了白家。
她捂着眼,将脸埋在手中。
随后如先前一般将脸裹的严严实实,可是平城的守备又增多了。
城门口的士兵正在盘查着过往行人,比之前见到的还要严厉一些。
无法,她只得再次写灵书,这次她落在了平城府衙门口,威严的府衙门口依旧矗立着两根梁柱。
有人立即发现了她,纷纷拿枪指着她,“什……什么人?”
距离上次那个来无影去无踪之人才不过三日,这个官兵上次也是见到了那般场景,此人与先前见到的人相差无几。
撑着一把油纸伞,脸上裹着厚厚的一层面纱,只露出一双血红的眼睛,那红瞳所望之处,便是一片血水,随后又如鬼魅一般消失不见。
如今府衙门前,还有未清洗干净的血迹,如今看来,还是触目惊心。
这个人,今日又突然就出现在了府衙门口,官兵不禁暗叹自己的倒霉。
官兵一边拿枪指着她,一边不自觉的咽着口水向后退去。
街上众人也是见到了这般场景,有的之前也见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