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子烨真是服了皇后,瞧着什么都会的皇后,说走不动就走不动。
他扯了扯嘴角道“你让朕背你?朕觉得你脑子进了水。”
“从医学角度上来讲,脑子里是有大量储蓄水的。”
“……”
祁子烨没办法,只能背着凤凩下山。
下山的路坑坑洼洼,背着一个皇后,走的踉踉跄跄。
祁子烨累的气喘,不忘抱怨“你到底吃什么长大的!!!怎么这么重?”
“吃米饭长大,偶尔吃些糕点零食。”
祁子烨真的没有看出来,皇后看起来这么瘦,居然这么沉。
他只能咬着牙,一步一个脚印的下山。
凤凩有些欣慰,祁子烨坏是坏,但没有坏到没救的地步。
他非常想弄死他,可当他看到他被人用绳子牵着走的时候,第一反应是将囚车给她坐。
当土匪要留下他时候,他编排他得了花柳病,让他不必遭遇被土匪糟蹋的局面。
当他要回去投靠土匪的时候,他焦急的拦下。
现在再累再苦,也将他背在背脊上,不曾放下。
品行可以,就是脾气差了点。
祁子烨背着到了半山腰,终于撑不住了放下了凤凩。
他饿的前胸贴后背的,整个人都飘飘欲仙。
凤凩见他什么话都不想说,淡淡道“是不是很饿,是不是很渴?”
“嗯,我们休息一下再走吧!等到了就近的府衙,我们自爆身份,就有饭吃了。”
“我去给你弄点水,摘些野果子给你果腹。”
祁子烨觉得不妥当,可看皇后生龙活虎的,不驱使他干活,显然是对不起他的辛苦背着他下来的运动量,他挥了挥手道“去吧!”
凤凩去学寻水和找野果子。
祁子烨脑子浑浑沌沌,不知不觉的就睡了过去。
梦里他回到了小时候,他是琰王府的小王爷。
他有母妃,母妃长得非常漂亮,大大的眼睛,高高的鼻梁,端庄贤惠,温婉善良。
他的母妃每个月都会去寺庙祈福,求着能为父王再诞下一个孩子。
他的父王对母妃非常敬重,两人相敬如宾却并不相爱。
父王的女人很多,是东辰国最闲散的王爷。
整个府上到处都是歌舞姬妾,父王最喜欢跟她们玩。
每个月父王都会去看一个被关在禁地的女人,她的手筋被挑断了,脚被打断了,舌头被剪断不能说话。
这么一个残废理当像个疯子,疯疯癫癫,没一句好话。
可并不是。
她坐着轮椅,穿着干净。
伺候她的丫鬟会给她梳理发髻,戴上她最喜欢的钗子。
她静静的坐着,目光悠远,总是望着红墙外。
府上的人说她是王爷爱而不得的女人,王爷这才对她如此绝情。
剪掉她的舌头是为了不让她与别人说话,挑断了手筋是为了不让她有自杀的举动,打断她的腿是为了不让她逃跑。
有一天,他远远的看了她一眼,她眼神冰冷幽深,像被关在井底的猛兽,被禁锢的她挣扎,咆哮。
那眼神吓坏了他,他跌跌撞撞的跑,撞到了回府的父亲。
“你怎么来了这??”
“孩儿……”
“谁让你来这的?小畜生。”
父王非常激动,眼神犀利冰冷,伸手就给了他一巴掌,打的他半边耳朵轰轰响,自此左耳患有失聪,听不真切。
父王将他关了起来,并且指责他的母妃。
也就是这天起,他才知道温柔的王妃,以礼相待他的母妃并非是亲生的。
母妃歇斯底里的质问为什么要跑去见那女人,连累她被王爷指责。
这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