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自上次没能除掉月绾尘,就一直耿耿于怀,本以为月绾尘进了宫,机会应当是有了,没想到她居然住进了礼康宫。
皇后平日里很愿意摆出个皇后的架子,但是在太后面前,她就是皇家的媳妇,连一句重话都不敢讲,尤其是算计到太后面前,更是让她多了三分考量。
原想着可能是解决不了月绾尘了,但平帝特意嘱咐皇后,让她将自己今年的生辰办得热闹一些,她便又生出出了鬼心思。
皇后身边的大宫女则量多年以前就跟了皇后,很是擅于揣摩皇后的心思,却又不多言,这样伶俐的人在皇后面前自然是得宠的。
“则量,你说本宫的寿辰交给谁办为好?”
“回娘娘,按照过去的惯例是由尚宫局操持。只是去年蓝尚仪过世之后,尚宫局的主官之位就一直空着,于是便没有人能直接接手了。”
皇后对着铜镜整理自己的珠钗,指尖青葱,看上去不过就是二十七八的样子。
“那这一回就让玉蔻去做吧。”
“惠妃娘娘定是心不甘情不愿的,若是在寿宴上使坏怎么办?”
“她敢!本宫活着一日,就是大安的皇后,她一个妾怎么敢爬到本宫的头上!”
皇后疾言厉色,吓得两旁的小宫女都跪在了地上。然而她马上情绪又一转,变作了平日温和的样子。
“则量啊,本宫就等着她使坏呢,借着她的手除了月绾尘,岂不是显得本宫更加无辜?”
“那您可要传个旨到青延殿?”
“不,本宫会选一个让玉蔻更加无法拒绝的方式。”
依着惯例,平帝今日要到晨露殿用午饭,借着这个时机,皇后委婉表达了想让玉惠妃帮她办寿宴的想法。
对于平帝而言,后宫倾轧、争风吃醋,才是他乐见其成的,再加上他在玉江流那里受了气,所以他很痛快地就答应了这件事。
拿玉江流不能怎样,可是拿他的女儿出出气还是可以的。
更让惠妃不舒服的是,平帝甚至没有亲自交代这件事,只打发焦燃告诉了她一声。
说起忍耐二字,惠妃是断断比不上皇后的。焦燃前脚一走,她后脚就大发雷霆,碟子茶盏丢了一地。
她这岁数还比皇后大了一岁,一生起气来,眼角的皱纹都蹦出来了。
“母妃,您这是做什么?若是让外人看见了,又成了话把子。”
见了自己的儿子,惠妃总算开始控制自己了。
“我的儿,你怎么来了?快让娘看看,娘有三四天没见着你了。”
“母妃,您成日说儿子鲁莽,怎的轮到自己就乱了心神。”
“你这臭小子,皇后就是为了恶心我。可我又能怎样?我还是要高高兴兴办这场寿宴。”
黎王凑近了惠妃,“母妃,据我所知,皇后的寿宴还请了绮瑟公主。”
惠妃挑了挑眉,“你这孩子到底想说什么?”
“母妃,若是让绮瑟公主当您的儿媳妇可好?”
惠妃吓了一跳,她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她心里清楚,黎王不喜欢那样的姑娘,可是一听说绮瑟身上还捆绑着几座金矿,她的眼睛瞬间就亮了。
“我的儿,你可有把握?”
“自然,只要绮瑟成了我的女人,日后立储一事我的胜算就更大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