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萧霁月确实打算去找月绾尘,然而却被拦在了半路。
“慕王殿下,你已经亲眼看见了,便应该知道月绾尘是怎样一个水性杨花的女子。
你一片真心,不过是错付。
她游走在你们二人之间,做起了王妃的春秋大梦,你应该明白,如此是不会有好结果的。”
萧霁月原来以为纯怡是个安分的人,现下看来,不仅不安分,还企图挑拨他与月绾尘之间的关系。
他瞧着纯怡这般上窜下跳的样子,觉着十分有趣,冷肃的面色竟有微微化解。
“那郡主觉着,本王应该怎样?”
见萧霁月有了回应,还是目光灼灼地看着自己,纯怡有些羞赧。
“殿下应当知道,本郡主的祖母在皇族宗亲当中很有影响力。
若是殿下……娶我为妻,日后居高位,便会有许多的助力。”
听了这话,萧霁月笑容更盛,没说一个是字,却也没说一个不字。
“郡主,你可知有时在赌局上,加码若是不够重,赢面也不大。”
撂下这句,萧霁月就走了,纯怡却迷惑不解,他难不成觉着皇位不能满足他吗?
萧霁月到了峦音殿的时候,月绾尘正闭着眼睛荡秋千。
萧霁月走到她身后,缓缓地推动秋千,有细软的风擦过他的面颊,有跌落的花落在她的发间。
方才纯怡导的那一场戏,萧霁月自是明白他就是看客。
当璋王靠近月绾尘时,他才明白自己虽看得分明,却依旧容不下。
若不是月绾尘釜底抽薪一般让他与魔气共生,恐怕当时他已经冲出去和璋王决一死战了。
“纯怡最近越发的放肆了,不如给她随意找个仪宾,送回诸余算了。”
“不能。
只要纯怡不走,我就有机会可以找一找她背后的势力。”
再见鵁鸟一事,月绾尘并没有告诉萧霁月,既然此时他提起来了,她便合盘托出。
萧霁月很是意外,他着实不解,纯怡为何会与这样上不了台面的组织有瓜葛。
“想必你已经有了怀疑的对象,是谁?”
月绾尘突然紧握住萧霁月的手,“和敬公主。”
萧霁月豁然明白月绾尘紧张的原因,正如纯怡向他显摆的一样,和敬公主的势力的确不容小觑。
“应是和敬公主下了命令,不让他们现身。
不过,我们可以制造机会让他们不得不现身。”
“你希望怎样?”
“近些日子浮戏山瘴雾日渐减少,附近的猎场已准备妥当,狩猎之日,尽可以看看隐藏在纯怡身边的大人物。”
讲完了公事,二人一时沉默了下来,最终还是萧霁月先打破了尴尬。
“如果不是我先靠近你一步,你是不是……真的会走到萧霜华的身边?”
月绾尘从秋千上起身,直视萧霁月的眼睛,“我重活一世,报仇二字刻在骨子里,若你不靠近我,我想我会欣然接受再一次的死亡。
可你出现了,我便觉着,我还能支撑下去。”
萧霁月从前不会如此患得患失,可月绾尘不同,她与他身边所有的人都不同,从他看清心意开始,他便知自己绝对不会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