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三也跑了过来,挡住易北鸣的视线,他清楚看到少主的瞳孔是血红之色,低声规劝,“少主,这个时期你是非常危险的。你的身体……实在不宜触碰女人,我深知你此时已经忍耐十分痛苦,等下若您身体改变失控了,苏小姐可就……”
“去。”粗沉的声线,斩钉截铁。
便无人再敢二话。
裴彦臣跟着护士跑到尽头处,这顶层就这一间私人病房,设施像总统套房。
他和易北鸣对视眼色,彼此都在心里不安的打鼓。
打鼓的同时,也都品出了一个重要信息。
三哥,他决定要苏绮。
在这个危险档口,这么关键要命的时刻,他要自己救她。
那便证明了,三哥要苏绮这女人的全部。
三哥不是别人,要了,他就会负责到底。
意义重大,换句话说,这辈子是她苏绮无疑了。
这是认定。
心里惊涛骇浪时,裴彦臣竟然觉得有丝丝替人之喜悦,这喜悦,建在浓浓的忧色之上,令人怦然激动。
病房的门敞开了。
凌嗣南把苏绮小心放下,她身上的大衣会垂落。
男人用他极高的伟岸身躯挡住,不让怀中女人露一丝一毫,他大手握着门,轻柔把她往门框里面按。
那沉黑的眼神,幽深得只剩下浓郁墨色,暗红热血在其中滚动,也压抑着极度的理智,他低头看了下腕表,沙哑地一字一言,“北鸣,凌晨四点我没有出来,你带特警冲进来,想一切办法把我控制住,如若……救下她。”
他阖了下炙烤的眼眸,侧脸冷峻似刀刻。
易北鸣迟疑了一下,现在凌晨,三四个小时,他够吗?
他心中并没有旖色,揶揄,只是觉得嗣南不容易。
太不容易。
他心中背负着什么样的刻骨铭心的情结,大概只有他自己懂。
但愿,这只是一场愉悦欢事。
房间门关上的一刹那,苏绮就像鱼儿滑到了地上。
身上的大衣散落开,她露出的里面的衬衫,是凌嗣南的,临时换的,此刻全部湿透了。
隐隐,黑色的底,蕾丝的花边,在下摆闪动。
男人的眸光,深了不止一丝。
他舔动薄唇,克制紧绷了的身躯,高大俯下,用他那只充满力量的手,想把这软身子捞起来。
苏绮顺着他的手指,舒服地用力嗅了一下,边将粉腮赖在他的手掌里,咿咿呀呀。
她似孩童。
拖着他铁一般坚实的臂弯起来,她再度擦着腿,急急的跟他诉说,“凌嗣南,我浑身都痒,你给我挠挠。”
男人的一只手拖住她的腰。
碰上的一瞬间,他猛兽般的气息微沉。
另一只手掌,按住她不断蹭过来的下巴,缓缓捏起,他认真用漆黑的眸看着她,无奈纠正她,“你不是痒。”
“我过敏了。”
“不是过敏。”
“那我怎么了?”苏绮嗫嚅不停,急的哭了出来,手指在身上到处乱抓,抓的都是高温和汗水,她气急败坏地睁着那双浑浊迷离的双瞳,仰头望他,“我很难受!看见你,碰到你,都特别难受,像要死了一样。是不是那个药……”
“是。”男人低哑了声线。
“我该怎么办?”
“治疗。”他用修长有力的手指,擒拿起她的下巴,迫使她仰头。
女人的香气与粉腻的肌肤,全部在眼底。
他眼神,坚韧冷酷之下,露出温柔,那样沉默不已地望她。
“该怎么治疗?”苏绮浑浑噩噩的,迷迷离离的,身体告诉了她该怎样‘治疗’,可她此刻的神志,被毒药迷乱的,大概只有孩童的思维。
她渴求不已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