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管家仰头，片片雪花从天而降，落在他苍老的脸颊，丝丝凉意。

“罢了，老朽了！”

薜老笑着起身，自打叶战打电话报了平安之后，薜老的心情一直不错，没有忐忑，不再揪心，能吃能睡。

老管家陪着薜老回了屋。

“老管家，日后我们就不能再居住在这里了，我还真有点不舍。”

“薜老，还是我陪着您，我们一起去疗养院，那里人多，热闹，还有老太太呢！”

“哈哈……”

两个老者，突然开怀大笑，从来没有这么轻松过。

两个老者，属于从属关系，又是相依唯命的关系，走到今日也不容易，他们不愁吃喝，却很孤独，一生都奉献给了国家与人民。

“只怕……”

薜老说了两个字，眼睛便合上了，近来太累，苦煞了他，这回一躺下就入睡了。

……

叶战和谢凌秋匆匆走出机场的时候，天尚未亮，但空地上处处有雪白的积雪，倒是透亮，空气也变得清新一些，不似寻常时候的不堪。

“战哥，我们先吃个早餐还走吧！”

其实飞机上是有餐点的，但两人都睡着，根本没有吃，下了飞机，出了机场，谢凌秋与叶战道。

“不了，我们现在去找薜老，肯定赶得上那里的早餐，有豆汁儿和油条。”

“豆汁儿？”

豆汁儿，没喝习惯的，不好喝，甚至嫌弃，叶战从前也不喜欢，但因为薜老喜欢，而且保持这样的习惯，每每叶战去，都喝这个，所以慢慢被逼着习惯了。

跟随别人的习惯，这是迁就与认同，也是人与人之间关系的进一步表现，犹如夫妻，如此才会有夫妻相之说。

没有人接机，叶战和谢凌秋搭上了出租车。

谢凌秋第一次来京城见薜老，薜老不是公众人物，叶战也仅有他一张照片，而且还是黑白花边证件照，据说是薜老年轻时候的。

京城的繁华，就连卧龙市也无法比拟的，谢凌秋到底是一个姑娘，到了一个不熟悉的新地方，她都想不起来，前一次来京城是什么时候，因为她从前太忙，还要扛住家族势力的打压，商业攻击等。

谢凌秋像个小女孩很激动，望着车窗外纷飞的雪花，而雪花中的建筑，着实更具神秘色彩，令人有猎奇的好奇心。

其实，京城，叶战也不熟悉，只与出租车司机报了一个地名儿，就任由出租车前行，陪着谢凌秋一起看雪中的京城美景，特别是是黎明时的京城面貌，难得一见。

不知道开了多久，出租车依然没有停在叶战要求的巷口，反而是车窗外的景色变得越发的普通，或者说偏远起来。

“这不是去四合院的路？”

叶战心里嘀咕，而谢凌秋完全没有发现。

四合院，是京城的标志性建筑物，是文化遗存，而且占据了京城的重要位置，绝对不偏。

“师傅，你是不是开错路了？”

叶战试探问道。

“先生，绝对没错，我可是老京城了，怎么可能会错呢？只是路线不同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