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被那衣冠楚楚的容廉折磨得已不成人样。”
“身形消瘦孱弱、面色黯然憔悴、如同萎巴的老咸菜。”
“哪还有我初见到她时那般娇俏嫣然、风姿卓绝”
他这么一说,童云峰老脸一片愕然,霜白的鬓角都忍不住抖了抖。
二殿下莫不是眼疾耳虚?
容廉分明极为护着童心,还因‘他家师父’这话,吃起了味。
就算童心看着憔悴,也算不得不成人样,顶多是夫妻鹣鲽情深,瓜瓞延绵所致
倒是这话,童云峰哪能说得出口。
若说了,指不定坏了二殿下君子好逑的兴致,惹来不快。
又兴许,即便说清楚,殿下常年征战沙场根本不懂得男女之好。万一因此一时兴起,刨根问底,他总不能腆着脸与之探讨床第之乐。
沉默半响,童云峰这才顺着话说道,“二殿下,这船是前往圣皇大陆,船上都是童氏的人。令师还不曾得皇室责难,她既作为天启童氏的家主,想必容廉断不会再有过分之举。”
“你所言倒也有理”云仲展说完,还是拿上斩马刀起身朝门外去。
瞧着他如此,童云峰连忙问道,“殿下是要去哪?”
“尚书不必忧心,我只是去瞧瞧,不会轻易跟人动手。”
话说完,人已经出了去。
但云仲展又哪里知晓,他护师心切的举动,反让童心平白无故地遭了某人的明讽。
上船时,两人齐行。
容廉妖冶的脸上神色疏凉,缓缓道,“王妃果真天生丽质难自弃,在本王眼皮子底下还能结交蓝颜知己。”
“看来,招蜂引蝶倒也是一门本事。”
他虽不甚在意自己的王妃,但毕竟是明媒正娶的妻子,怎容别的男子窥觊。
一门本事?
向来敏觉容廉这人秉性的童心,脚下微顿,凤眸骤冷,“我的本事被王爷试探的差不多,既可以杀人放火,也能完成王爷的计策。”
“倘若如此都不够,王爷还想让我献身以色侍人那咱们不如一拍两散,大路朝天各走半边。”
她不是个被人随意揉捏的软柿子,做人做事可不要太过分了。
此刻自家主子后头的三人,陡然听得王妃这话,面露古怪之色。
就连不曾婚配的碧青,都听出来王爷是因为云列二皇子话中吃味。
为何自家主子会意的是以色侍人
不光他们三人觉得奇特,冷不丁听着这话的容廉也有些哑然,挑眉睥了她一眼。
他何曾说过让她献身?
只是看着那双清澈明媚的凤眸,透着冷意与不容商议的神色,又不像是在装傻充愣,似是真的会错了意。
一时间,容廉脸色黑沉,竟不知是否该开口解释。
若解释,就成了他打翻醋坛子,故意说话不中听。
若不解释,她便以为他安棋布局,不择手段毫无下限。
这番,童心见他无言以对,心下冷笑,稍稍抬眸,漠然道,“王爷不必急着回答我,可以多想想到底是各走半边,还是继续合作!”
话说完,率先去了船屋。
留在原地的容廉,唇角一阵颞颥,欲要解释的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随即似有些怒气,拂袖上了船阶。
不知是气童心没听懂,还是气她的误解。
跟在后头的夜罗,瞧着自家主子添堵,忍不住收气屏息,生怕得触了霉头。
说起来,王妃嫁入王府有两三个月。
平日里,完全不过问他家主子的行踪,更不上心他家主子这个人
莫不是,王妃压根看不上他家主子?
这种猜测,夜罗只敢在心里嘀咕,就算看出来,也是不能说出口的。
不一会,人到了船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