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一蹙,流露出些许不耐,“若是王爷没别的事”
话没完便被打断。
“你在怨本王?”
敛去思绪,容廉俊眸瞥向她,眼底神色意味不明。
听他这般说,童心不由失笑,“王爷何时变得这般有趣了?”
“我替你办事,受伤中毒实属自己无能。身边的婢女被抓,不过是护主心切,怎么说都怨不到王爷身上。”
“你不打算求我去救她?”
容廉脸色微沉,甚是不喜她这股子疏离。
“碧青是我的人,她未替王爷办过什么事,也不曾发挥过太的作用。若请王爷出手,会坏了王爷的原则。”
说着,童心稍一垂眸,因伤口疼,每每一说话,就会牵动脖颈上的伤口,额头已挂上晶莹密汗,“看来王爷确实没别的事,不如先出去吧,我要歇会”
头一次,容廉被下逐客令。
瞧着她虚弱的模样,旋即起身出了去。
待人一走,童心双手用力抓在床沿,伤口疼得她额头青筋凸起。
昏迷的时候没感觉,醒来之后越来越疼。
也不知碧青在归云阁怎么样了,要真如容廉所说是以天启家主的身份被带走,只怕好过不了。
何况,她杀的是归云阁少阁主,岂不就是阁主之子
杀子血仇,焉有不报的道理。
缓了许久,童心浑身湿透无力地躺靠着,朝门外轻唤一声,“全福。”
“主子。”门外候着的人闻声进来。
“去给我找来针线跟烈酒,我要用。”
脖子上的伤口,仅是包扎当然不行,这样只会好得更慢。
得话,全福也不问主子要这些做什么,赶紧去取东西。
东西如数取来,童心烹酒煮针线,拆掉脖颈上的包扎。
随而让全福备上铜镜放在面前,摸着脖颈上皮肉外翻的伤口,用酒清洗再度上药,接着下针缝合。
看到主子如此做,全福袖手一抖,瞳孔软缩,“主子!”
“先别问,等我缝合完再说。”童心疼得大汗滚滚,气沉丹田,咬紧银牙。
在现代作为杀手时没少受伤,最恶劣的莫过于野外取植皮抽丝来缝合。
像现在这样,比起那时算是条件好多了。
一炷香过去,童心停下手朝全福道,“你来帮我收尾,速度快些,我有点撑不住了”
“是。”全福也算见多识广,但从未见过这种处理伤势。
接过针线时,手指发颤。
“别抖,就按照我方才那样做。”
“是。”
全福沉下心,聚神凝视,一点点替她缝合后脖颈上的伤口。
好在收尾算快,待缝合完,立刻清理血迹上药止血。
“你跟我说说,今日都发生了些什么。”包扎好伤口,童心勉强挪回床榻,掀了掀眼帘。
之前不问容廉,知晓他素来简言意骇,不会说的那般详尽。
主子这么问,全福自然毫无隐瞒,将事情始末如实说,同样提到了毒蛊一事。
若不说这事,日后毒蛊突然发作,后果不堪设想。
听完,童心不光得知毒蛊,还得知容廉去宫中找童梦取药,柳辞也救过她。
“这一日还真是一波三折。”
“主子,碧青被归云阁带走怕是无法活着回来。归云阁又是君主麾下,若非君主授意他们不敢私自动手,这已经第二次对您下手”
这话并非劝自家主子不去救人,而是此事牵扯甚大,需从长计议。
“我知道是第二次。”童心拧眉,“碧青被带走这么久没被发现身份,说明是用了其他的法子。”
“除去类似的伤口,唯一可能的是跟沧洲兵符有关。”
既跟兵符有关,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