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就连熬药都不假以他手
这般,要说王爷对王妃无心,便不全然了。
夜罗是个朽木,他对男女之情不甚懂,“正是主子与王妃都在,万一有人突然袭来,我才能护着。”
“归云阁之事平息,以王妃现在的身份京都暂时无人有那个胆子敢来。你在门外守着,等传唤再进去也不迟。”全福暗自摇头,去隔壁客房看看碧青。
屋内的人喝完药,视线久久不离。
容廉搁置药碗,唇角荡起一丝邪魅,“怎么,王妃昏睡几个时辰醒来,便不识眼前人了?”
“不是不识,而是王爷难得没有前声责责,这般先礼后兵令人无所适从。”童心觉得这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她还是比较习惯当事论事当人论人,痛痛快快的说话。
“王妃此次过功相补互有余,理应嘉奖一番,又何来苛责先礼后兵一说。”
说着,容廉抬手从碟盘取一颗蜜饯递了过去,唇角弧度愈深,“你替本王办事亦步亦趋是情理之中,但去救自己的人,如何救、何时去救,并不在本王要求的范畴之内。”
“所以,救碧青一事,本王没有任何理由追究于你。”
谋略者欲成大事需收放自如,待人更要张弛有度。
尤其如她这般强硬不屈,像极草原上野马难驯的性子,硬碰硬只会适得其反。
“”
童心难得缄默,苍白脸上露出一脸古怪表情。
去归云阁的时候,路上抽空想过容廉追究此事该怎么应付。
因此准备了满腔说词,怎么说、用什么表情、用什么姿势都想好了。
结果人家又不按常理出牌了,脑子跟开了光一样变得通情达理善解人意,反将她的话生生憋了回去。
“王爷,要不你还是苛责一下吧?”
突然这么有人情味,让她有些挫败感。
看那张清丽面容上明摆着的心思,容廉蹙眉生恼,“莫非本王在王妃眼里,是一个是非不分的人?”
面上佯怒,心里却忍俊不禁愈发愉悦,她确实不吃硬碰硬那一套。
“王爷误会了,你还没到是非不分的地步。”
既然人家没打算追究,童心便不再纠结这事,话锋一转,“碧青怎么样了,她可还好?”
“两个时辰前醒过服了药,外伤重,好在都是一些皮外伤,休养一些时日就能痊愈。”
听他这么说,童心心放下了一半,“归云阁呢?”
“你昏睡几个时辰期间,归云阁之事已平息。”提到正事,容廉恢复如常,神色浅淡,“有三件事你需得知晓。”
“一则,归云阁前任阁主鬼蝉子死而复生,继而接任阁主之位。此人曾是圣皇风靡一时的谋略之才,你跟他在归云阁打过照面。”
打过照面
童心略思,难道是那个老者?
“其二,宫中来了圣旨,圣皇君主宣你择日上任三宗主。”
“这么快,不是之前还授意归云阁对我下格杀令吗?”童心不禁感到惊讶。
容廉让她杀了阁主之子毕郎,招来格杀令。
其他的确实不太清楚,但归云阁动用那么多杀手,另外两位宗主想要调动,除非君主授意。
所以,她一直猜测格杀令就是君主的意思。
知晓童心现在有诸多不明之处,容廉没急着解释,继而道,“其三,鬼蝉阁主对外宣称你是他的关门弟子。”
“这三件事起因于同一件事。”
“本王当初让你杀毕郎,意在成全圣皇君主整顿归云阁的之图,以此谋取功绩早些临位三宗。”
接下来,容廉将这几日的事前后因果,细枝末节讲得无不详尽。
“没想到在密牢碰见的那个老者就是鬼蝉阁主”童心讶然之余又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