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抱起昏迷中的笑春从屋内出来,提气跃墙离去。
到底是求生之人,行事快不拖沓。
眼见人逃走,墨朗面色一惊,想追上去却遭拦了路。
“不用追了,你不是接应人的对手。”
犹同鬼魅般的身影站在几步之遥,银丝归原手腕,取而代之一柄短匕,隐隐散发着寒
夜风微动,庭院无声。
月色余晖下,依稀可见那道清影凌冽眸光,冷冷吐出几个字,“今日大吉,宜,清理门户。”
三宗的人能直言说留走,不容背叛!
刚才还在眼前的矫捷身影,忽消失不见。
纵然有着超乎常人静气的墨朗,也无法察觉童心到底在何处。
倒是让他想起,此女子在军武门跟人一战,被人传得十分邪乎。
“看来传言确有几分可信!”
心里暗道一句,更提高了警惕,这个时候最忌乱方寸,应以不变应万变。
院外。
候在马车外的夜罗,见到海棠带着人出来,掀开车帘无言相请。
见此,海棠戴上斗篷彻底遮去真容,这才抱着笑春上马车。
马车十分宽敞,再来几个人都不显拥挤。
“多谢摄政王出手相救。”
坐在马车内,看着眼前的温润男子,海棠强撑着内伤气势不减,心中提防未卸下半分。
关于摄政王容廉,他知晓不少。
最属名的,是殿下心上人。
除外,听闻过此人在沧洲天启有一番作为,称得上是一个慧才。
“救你的是三宗主,跟本王没什么干系。”容廉淡淡开口,视线停留在手中书籍上,“不过,三宗此次出手意在清理门户,自身事还需得自身了。”
这话,海棠并非听不明白。
想起今夜之事,他心里万般不是滋味。
替殿下办事这么久,自问忠心不二。即便知道殿下让笑春顶罪,奄奄一息,他也不曾生出异心。
然而,殿下不念主臣之情,直接下令取他性命。
除了此事,海棠深知尚书府的事是另一码事,不禁眼眸微阖,沉声道,“我可以助三宗一臂之力,但有个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