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童心倒吸一口凉气,一时没忍住叫出了声,“你确定这是活血散瘀,而不是在拆掉我的肩胛骨吗?”
这厮又不是大夫,他来替她推拿散血总觉得靠不住。
“现下知道疼了,我还以为你的身子骨比起江领主的铁拳要硬上几分,如若不然怎会想着挨打?”
从玉瓶里倒出药油入掌心,容廉双手将药油搓开搓热,随掌心覆在童心的后背,稍稍放缓力度继续推着淤青之处。
纵然放轻了力度,童心依旧疼得眼泪汪汪,紧咬银牙对他的话无从反驳。
至于挨打,是她想示弱罢了,只是那个江领主完全不喜开口言输。
但又说回来,那人看似身形健壮笨重却灵活矫健,内力也极为深厚,若不是碍于当时不便出手,倒真想与之较量一番。
正当屋内二人一个躺一个推时,方姑姑从院外疾步进院内,隔着门禀报道,“公子、夫人,宫里的徐公公来了,说是带来了羽皇的口谕,人正在前厅候着。”
得知徐公公来传口谕,容廉双手顿了顿,拿过湿帕擦拭一番。
“徐公公?”童心动了动疼痛不已的肩膀,原本肩膀没那么疼,被容廉按过之后反而疼得像是要掉下来。
“嗯,是羽皇身边的贴身公公,实力不俗。”
回答了童心的话,容廉随而离开内院去了前厅。
徐公公瞧见七公子来了,白净面容上露出一张笑脸,细声细语道,“七公子,咱家是替羽皇来的,家伙物什都备好了,公子若没别的事儿,这就”
说着,视线朝身边宫人看去,只见那宫人手里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套带针夹棍。
去宫中之前,容廉料到会有惩戒,倒没想到来的这么快,且会是夹刑。
“公子!”
见到刑具,夜罗担忧地看向自家主子。
“无妨。”容廉走向前,伸出骨节分明的双手。
很快刑具上了手,由两位宫人一左一右抓着两端,再听徐公公尖锐嗓音响起,“动刑!”
动刑二字自丹田发出,声音洪亮通透,不光殿院里的人能听见,殿院外也依稀可闻。
“发生何事了?”
准备去沐浴的童心,听到声音不觉挑眉,“碧青去看看!”
“是。”
得了交代,碧青快步出内院去瞧,不出一会儿人就回来了,“主子,是宫里来人对公子动刑,听方姑姑说是因公子今夜扰了夜宴得的惩戒”
不等主子细问,她想起看到的刑具以及鲜血淋漓的双手,继而又道,“公子受的是夹刑,已动刑了,得受三十夹棍。”
“那夹棍上全是密密麻麻的细针,三十夹棍,怕是要废掉公子的十根手指头。”
听碧青这般说,童心不去沐浴了,先行去前厅瞧瞧。
等她过来的时候,容廉的刑惩还未过半,一双手就已经血肉模糊。
分明前一会还是白玉无瑕,现在根本看不出原本的样子。
即便如此,受刑的人除了面色苍白额头挂着密汗外,依旧淡然如斯面不改色。
“方姑姑,快去请大夫候着。”童心交代着方姑姑,转而又唤了碧青去备上热水与干净的布块,一会给容廉处理伤势用。
两人得话赶紧去办。
正在受刑的某人,听见她的叮嘱,眉梢不由自主上扬,俊眸划过一丝愉悦。
似乎受刑的时候也不那般疼了!
可到底十指连心,平日双手用力紧扣都会感到疼痛,何况是这般套上带针的夹棍,由两位宫人一左一右猛地拉扯。
如此还不算,受下一夹棍,又得将夹棍取出来再套上去。
当夹棍取下,上面密密麻麻的细针从皮肉里拔出,过后又刺入,反复三十回才算完。
看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