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容绛一番提醒,童心状似思索,半响后抬眼看向他,“以我现在的处境,怕是有些不便继续留在王府吧?”
“主母尚且贪窥庶子,比起这起子苟合,你我二人算得了甚。”
他倒是敢说,童心随之冷笑一声,“他们是他们,我是我,你则是你。”
“讲个例子罢了,宗主无须放在心上。”
说罢,容绛微微侧身,抬手相邀移步,“这边请。”
谈什么买卖当下还未言明,身上有伤再加上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便暂且先跟着去二殿院。
七殿院——
未追到童心的护卫折返回去禀话,七王妃听后怒骂道,“一群废物,连个人都追不上。”
“七夫人已经离开王府,属下等可还要继续去追?”护卫垂首请示。
“自是要追,敢公然在王府行凶,岂能容她逃走。”
护卫得话,拱手领命,“属下这就带人搜查皇都。”
“等等。”
七王妃峨眉一拧,“暗中搜查就行,别回头弄得满城皆知。”
“是。”护卫速速离去办事。
这会殿院平静下来,交代了护卫,七王妃移步去了内院。
还没进门,便听见屋内传来嘤嘤嘤的抽泣声,“都是妾身不好,让公子受了伤。”
“此事怨不得你,是童心自持宗主身份放不下身段,连你一个小小的妾侍都容不下。”容廉的话气充满宠溺与柔情,“别哭了,看你掉泪,本公子心尖都像是被掐碎一般疼。”
“公子——”
屋内两道身影依偎,黏得跟蜜糖似的腻人。
听着里面两人的说话声,站在屋外的七王妃面色露狠戾,她劳心劳力地除掉童心,这贱婢倒惬意得很。
原本想进去看看容廉,现下便是不必了,估摸着进去也是吃力不讨好。
就让贱婢多得意几日,往后自有她的苦果吃!
想到这,七王妃转身而去,带着红妈妈与一干丫鬟婆子回了主殿院。
察觉屋外的人离开,看似依偎在软塌的容融立刻坐起了身,调侃道,“七弟还真是艳福不浅,主母窥觊你多年,她虽长了些年头,但若收入后院未尝不可。”
“论年岁,三哥不是更合适?”容廉掀唇反讥,现在心情不佳,听不得玩笑话。
“我就算了。”容融摆了摆手,“事儿做完该走了,七弟莫忘了应承我的事。”
说罢朝门外走去,末了听屋内传来声音,“容甫的身子虚,旧疾在身寻常大夫治不好,三哥便将我殿院的神医带去给他看诊。”
“即便你不说我也正有此意。”
那神医将来必是他雅人一派的人,自是要好好招揽。
待人一走,容廉揉了揉眉心。
此刻脑子里想的既不是宏图大业也不是香洲之策,而是童心那块朽木。
让她接触去容绛不知是否能招架得住,倒不是怕身手不敌,是怕一块朽木逢春被人撩动心扉。
这样的念头一生,他心里就像熬粥似的一点点泛糊。
届时,二殿院内。
容绛将人安排在殿院偏僻的小院,稍后下令请大夫却被拒了。
“一点小伤,不劳二公子费神。”
在来的路上童心已经点住穴道止血,肩膀上的伤口看似血肉模糊疼痛不已,实则并未伤及要害。
见她这般隐忍,容绛略带浅笑,“三宗主真是个坚韧的女子,一些男子都及不上半分。”
“二公子若无话,不如我先歇息一会?”童心的态度不耐,颇有些傲气,显得有些看不上眼前的人。
瞧出这点,容绛并未感到不悦,笑意不减,“既是谈买卖,就得有买有卖。我与宗主不甚熟络,亦是不知宗主有何需求。不妨宗主先说说,我才好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