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后事,虽然已经做过一场了。
这片衣角是哪位高人的着装?
许远扔下锄头,趴在冰上左看右看,觉得衣料和普通的毛皮无甚两样,只精致些罢了。
想了想,没想明白,他索性也不去想那些,把剩下的挖出来就什么也都知道了。
有了干劲,许远刨起地来也不知疲累,一股脑将衣角的的整个人体全部挖出来才松了一口气。
一抬头,竟然已是日落西山了。
许远盯着冰中的人,啧啧称奇。
这人约摸二十来岁,面容清俊帅气,闭着眼一脸安详。身穿皮袄,看样式似有些古老,不是附近流行的样子。
许远打量了这人好一会儿,惋惜的摇摇头,“这么年轻就死了,真是可惜,看你这幅容貌,放出去不知要祸害多少女孩子,可惜啊,你没有这个福分。”
“既然你有幸被我挖到,那么我老许肯定会好好安葬你的,只是,嘿嘿,你身上的东西可就都归我了。”
他身为这具雪山冰尸的发掘者,自觉拥有了他的所有权,
许远看着冰尸中鼓鼓的胸口,一心觉得里面有什么宝贝,最好是武功秘籍,绝顶的那种,练了就是大高手。
他心中想着种种可能的好处,一时间合不拢嘴,当晚就在这块冰旁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朝霞万道,熠熠生辉。
许远看了欣喜,只觉得是个好兆头,旋即往东边拜了三拜,口中念念有词“愿老天保佑我老许有大宝贝,大宝贝!”
狠狠往手心吐了两口唾沫,许远高举锄头,狠狠对着冰块抡了下去。
“咔嚓”一声,锄头在冰块中间凿下一大块冰,数道裂纹向各处延伸。
在一阵细密的冰裂声中,硕大的冰块不负众望的“喀嚓”碎成四块。
其中冰封的桃枝、男尸一同滑落出来。
那桃枝刚一接触空气,就迅速开始枯萎消散,许远一晃神,再看时就只剩下一小撮灰烬。
许远愣住了,以为自己撞了鬼,吓的腿都软了,一屁股坐到地上。
他双手哆嗦着合十,朝那人拜了拜,口中道“您大人有大量啊,我可没怎么着您,只想着贪点小便宜,您高抬贵手放我一马,我肯定给您修一个大大的坟,逢年过节肯定少不了孝敬,别害我啊……”
他低着头念叨了半天,没见什么事发生,就慢慢抬起头来,眼珠子叽里咕噜的乱转,悄咪咪的看向年轻人,使劲眨了眨眼,最后见实在没什么异常情况才松了一口气。
许远静坐了半晌,又胆上心头,缓步走到年轻人旁边,伸手向他怀里摸去。
这么鼓的胸膛,肯定有东西。
他手伸进去,触碰到一个布袋,按了按,里面是硬的。
许远心想不会是金银吧?他可不缺那些黄白之物啊。
这样想着,他就狐疑的把布袋掏了出来。
倒出里面的东西,是一枚印章。
许远家境优渥,早年也闯荡过江湖,见识有一些,方一见到这枚印章,没看清什么印,就大吃一惊。
“这样通透的大红袍,当真是举世罕见啊!”
许远兴奋的小心拿着印章,迎着朝阳细细观赏了好一会才不舍的从眼前拿开。
鸡血石是古往今来制作印章的好材料,尤其是昌化鸡血石,更是盛产极品。
品鉴鸡血石是否上佳的最简单最直观的方法,就是看它里面的“血”是否足够多。
血越多越红,越红自然越好。
许远手中的这枚印章,通体九成血红,简直就是极品中的极品。
他一时间爱不释手,一点也不介意是“死人”的东西,心里还盘算着,这么大的鸡血石,磨去底下一层也足够他重新刻印了。
想到这里,许远举起印章,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