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前路杀机潜伏,她也要护的王仁表一时周全!
这便是她的信念!
“咳咳!瑶儿,莫要冲动~!”
王仁表从冷雨瑶的双眸中看到了一丝决然与一丝死志,他虚咳两声,连忙将手按在冷雨瑶的肩膀上,劝阻道。
冷雨瑶双眸含泪,她摇头道“公子,雨瑶贱命一条,死不足惜,但雨瑶不能看着公子饱受折磨,只要公子能够平安幸福,雨瑶纵死无悔!”
说罢,她将王仁表的手臂搭在自己的肩膀上,然后从地上站了起来,冰冷的目光直视将要冲过来的一众奴仆,屋内的温度顿时下降到了冰点!
“不!不要!”
王仁表心中大急,眼前的这些奴仆虽然远不是冷雨瑶的对手,但他比谁都清楚,只要今日冷雨瑶动手打伤了同安公主的奴仆,那就等同于是自绝于王家,从此以后,她将会是太原王家不死不休的敌人,她的下场也只有一个——死!
这是一条不归路啊!
“家主!家主!长安来信!长安来信!”
就在冷雨瑶与王家奴仆间的大战一触即发之际,就在冷雨瑶将要踏出自绝于王家的那一步时,屋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脚步与大喊声。
冷雨瑶心中一动,眸中凝聚的杀气顿时消散了几分。
而坐在上首的王裕和同安公主,此时立马不淡定了,因为单单这“长安来信”四个字就能透露很多信息,二人均是不约而同地想到了有可能是皇宫里的那位写信来了!
“长安来信?谁的信?”
王裕站起身,冲跑进来的家丁问道。
“回家主,是永安侯派人八百里加急送过来的信件,说是必须家主或者公主亲启!”
家丁将信件举过头顶,躬身道。
岐州位于长安城西北方,两地相距不过四五百里,所以李泽轩昨日送出的信件今日便能到达岐州。
“永安侯?”
闻言,王裕和同安公主均是疑惑地对视一眼,紧接着,王裕目光一沉,道“快快拿上来!”
下方的王仁表听到是李泽轩来信后,整个人不由一怔,眼中充满了惊喜和疑惑。而冷雨瑶则是忍不住松了一口气,因为她明白,今日之事即便不能善了,但最起码王裕和同安公主不会因为李静初的事情再去过分地为难王仁表了!
“是!”
家丁应了一声,缓缓上前将手中的信件递给王裕。
王裕伸手接过,见火漆完好之后,他将信件拆开,从中取出了一叠信纸,王裕摊开信纸,就见上面写道“孔雀东南飞,五里一徘徊。十三能织素,十四学裁衣,十五弹箜篌,十六诵诗书。十七为君妇,心中常苦悲……”
这时,同安公主也侧过身,看向了王裕手中的信纸。
“这不是《焦仲卿妻》吗?永安侯这是什么意思~?”
片刻之后,二人看完第一张信纸上所写的内容后,不由对视一眼,轻声疑惑道。
他们二人都是饱读诗书之人,自然认得这信上的内容出自何处。
王裕这时心中倒是有一丝明悟,但他还不太能确定李泽轩所要表达的意思,但见这封信下面还有一张宣纸,王裕将之抽了出来,道“夫人,这儿还有一封信!”
说话间,王裕摊开了另外一封信纸,就见上面写道“王刺史、长公主亲启晚辈忽闻仁表复又病重,心中忧思难安,然晚辈在京还有要务在身,实不能亲至岐州探望,故而书信一封,询问一二………仁表,温厚纯良,坦坦荡荡,吾之兄弟也;静初,蕙质兰心,内柔外刚,吾之义妹也………吾誓将穷碧落、下黄泉,为吾兄弟复仇也!晚辈李泽轩敬上!”
在看第二封信的时候,王裕的面色变得越来越凝重,而同安公主的脸上,却是越来越恼怒!
“混账!他李泽轩也敢来教训本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