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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慎之一瞬不瞬地看着面前女人的容颜，他在自己的心里头描绘着女人的样子。

其实，言卿脸上的每一处，早就扎根进了他的心里。恍惚间，顾慎之甚至觉得，哪怕有一天，他忘记了所有。

依旧会记得。

依旧会记得那个叫做言卿的女人。

她啊，是他的执念，是他的命。

好像不管什么时候，陪在她身边的永远都是宋兆。顾慎之忍不住想，如果当年他不是用了这么卑鄙的手段，接近了言卿。那么是不是现在，他们两个人早就在一起了。

光是这么想着，心里头就一片涩然。心上最柔软的地方，就是被利物给划破了。

为什么…言卿一怔，下意识地别开眼。心里头涌现上来的竟然是心虚，心虚什么…心虚被顾慎之看到了这样的画面，可是他们根本就没有什么。

言卿已经来不及去思考这样的问题了，由于难受，地上的男人，发出了一声闷哼。

“顾慎之，你快松手啊。”言卿死死地抓着顾慎之的手指，想要把他的指从宋兆的脖颈上给挪开。顾慎之却没有丝毫的反应。

她根本就不敢想象，如果继续下去，兆兆会变得怎么样。几乎是声嘶力竭地喊出声来“你快松手啊，求求你！”

“求…”顾慎之的身体一僵，松开了手。

言卿慌忙地扑到水坑里头，把宋兆给扶起她。她伸手，轻轻剥开宋兆的湿发“兆兆，你怎么样了？”

宋兆轻咳了一声，唇角一挑“我没事，卿卿。”

顾慎之定定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他们靠的这么近，像是一对天造地设的人。那么，他又算是什么呢？

过往的所有画面都在眼前浮现。

是树下，她亲密地抱着他，一声声地叫着他，阿慎，阿慎，我爱你。是她紧紧地拉着他的手，告诉他，阿慎，我会陪着你的，一辈子。

胸口像是破了一个大洞，有冷风灌进来，簌簌的寒。

所有的一切，都好像从他的脑海里头消失不见了。他素来聪明的大脑，此时一片空白。他眼睫颤抖了一下。雨水落到他的身上，打湿了他的头发。

他的眸光空洞，里头什么都没有。

他不再是平日里头那副高高在上，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反倒是狼狈不堪。

细碎的发打湿了，遮住了他光洁的额头。

“你为了他求我？你难道喜欢他吗？”顾慎之喃喃地说道。

光是想到这种可能性，顾慎之就觉得冷，觉得浑身冷的颤抖，他有些控制不住颤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