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不是一个圣人。

心口痛得厉害，就像是针，在他心上最柔软的地方，刺了一下。

钻心的痛。

这样的疼痛，迫使他做些什么。

所以，他吻了言卿。

吴桐敏锐地察觉到宋兆的神色，有些不对劲。她看了眼四周，有些意外地没有看到言卿的身影。

随口说道“宋兆，卿卿怎么不在，她去买饭了吗？”

宋兆掀起唇角，笑了笑，没出声。

不知道是不是吴桐的错觉，她总觉得，男人的笑容里头，有些苦涩。

可是…苦涩？

吴桐根本就没有办法，把这样的词和宋兆联系起来。他这人，向来都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

她没多想，给言卿打了一个电话“卿卿，我已经在医院里头了，你是去买饭了吗？”

那头停顿了几秒，没回答。

过了会儿，才说道“我很快就来了。”

“去哪里？”顾慎之的视线，一眨不眨地看着面前的女人。

“我去看兆兆。”言卿说道。

顾慎之眼睫颤了一下，轻嗯了一声。

这几天，他已经察觉到了言卿和宋兆之间的不对劲。换作平时，卿卿应该是两边跑的，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只能趁着宋兆睡着的时候，偷偷摸摸去看他。

两人这样的生疏，他应该是高兴的。可是，顾慎之却高兴不起来。

哪怕他不愿意承认，他心里头也知道。宋兆在卿卿心里头的地位。

所以，两人之间，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就是这样一件事情，让卿卿躲着宋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顾慎之垂下眼，遮住了眼底的神思。

几乎是吴桐刚挂了电话，言卿就匆匆地赶到了。她的发丝凌乱，脸蛋红扑扑的，一看就是着急赶过来的。

吴桐噗嗤一声笑了起来，走上前，说道“卿卿，急什么？”

言卿抿唇，笑了笑，没出声。

再抬眼时，陷入了一双潋滟多情的桃花眼里头。

她一愣，匆匆地别开了眼。

只是这样一瞥，言卿就注意到，宋兆瘦了，瘦了很多。锁骨的那块，甚至都凹陷进去了。病号服穿在他的身上，竟然显得宽大了几分。

这么多天，兆兆是没有好好吃饭吗？可是，她给兆兆买的，都是兆兆喜欢吃的。

“卿卿…”

“卿卿？！”

“嗯？”言卿恍惚抬眼。

吴桐怪异地打量了她一眼“你怎么了？在想什么？刚刚我打你电话的时候，你也是这样。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没事，就是我最近有些累。”言卿低声解释道。

有一道视线，一直落在她的身上。哪怕言卿想要像缩头乌龟一样忽略掉，也没有半点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