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上万遍。

她知道，要是还有旁的什么人看到，定然会大吃一惊。

顾思卿也没走，跟在言卿的身边“妈妈，爸爸很开心。”

言卿没有看出顾慎之开心，和她在一起的时候，顾慎之脸上的神情，几乎都是那样的。

“开心？”言卿问道。

顾思卿用力点头，说道“爸爸会笑，笑起来很好看。之前，我从来都没有见到爸爸笑过。”

人是被七情六欲控制的动物，顾慎之自然也不例外。听到那句，从来都没有见到爸爸笑过。

言卿的心口，微微抽动了一下。不是很强烈，却很疼。像是在心口，撕开了一个小口子。

是啊，没有遇到顾慎之之前。言卿听到更多的关于顾慎之的事情，都是他的冷若冰霜。当时两个人是陌生人，言卿根本就不在意。

而现在，她早就爱上了阿慎。哪怕，她失去了所有的记忆。

她依旧，无可避免地爱上了面前的这个男人。就好像，爱上她，对她而言，是宿命一般的存在。

这么多年，阿慎是怎么度过的呢？一日日地在这栋大宅里头，等着她回家。言卿根本就不敢想。

她的眼睫颤抖得厉害，像是碰到了什么难解的题。

“妈妈，我也很开心。”顾思卿补充了一句。

言卿又扬起了笑容，温柔地摸了摸顾思卿的头发。

顾慎之洗净了手，朝着言卿走过去。

“思卿，回去上课。”顾慎之扫了顾思卿一眼，收回眼。

又停留在了身旁的女人身上，眼底的神色，很柔和。

顾思卿在这样的家族里头长大，从小就有极其出色的自制力。他自是明白，什么事情，是他现在应该做的。

他点了点头，有些不舍地看了眼言卿，和两人道了声再见，离开了。

大厅里头，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雪白地毯上的污渍还没有来得及清理，那上面的血色看起来，触目惊心。一看就知道，曾经发生了什么事情。顾慎之朝着那边扫了一眼。

“疼吗？”他突兀地问出声。

声音有些沙哑，就像是很久没有说过话了一样。

言卿已经知道了他在问些什么，她摇摇头，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面前的男人。

如果不是怕他不高兴，言卿是不愿意骗他的。

等言卿提到温和这个名字的时候，顾慎之的下颚线条收紧了一些，神情带着刻骨的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