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室里头，都安静了下来。

宫盛笑了笑“好，那就依慎之的。”

底下喧闹了一瞬。

宫盛自然是知道，他们在想些什么。可这，原本就是她能够承受的底线。

而她的底线，也被面前的这个男人，给拿捏地死死的。

这个男人，实在是太可怕了。可以清楚地就摸清楚她的底线，到底在哪里。

宫盛垂下眼，伸出手“慎之，为了我们合作愉快。”

顾慎之没动，瞥了眼身旁站着的黄经理。黄经理连忙反应过来，走上前去，握住了宫盛的手。

“宫小姐，合作愉快。”

宫盛唇角的笑容，下垂了几分。

她不动声色地笑了笑。

几人又寒暄了几句，宫盛才带着一行人转身离开。

哪怕是谈了这么大的合作案，顾慎之的面上，依旧没有丝毫的动容。

几乎是一上车，宫盛就拿出纸巾，费力地擦拭着自己的手指。

直到把手指，都给擦红了，也没有停下来。

她的眼角眉梢，都带着嫌弃。

“小姐，我来吧。”丁五默不作声地按住了宫盛的手指，温柔地擦拭起来。

根本就不用宫盛开口，丁五就能够明白，宫盛到底在想些什么。

他的唇微抿。

眉头微微皱起，眼底的神色，却是温柔的。

他把她的手指，捧在手心里头。

一遍遍地擦拭。

“可以了，小姐。”

“丁五，你在不高兴？”

丁五一怔，头垂下，看着自己的鞋面“我没有。”

“抬起眼来。”宫盛命令道。

丁五没有丝毫地抵抗，他抬起头来，怔怔地看着宫盛的模样。

她那倨傲的好看的模样。

“告诉我，你在生气吗？”宫盛微微凑近了些许，看着丁五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道。

他在生气吗？

丁五紧紧地咬着牙关。

明明知道自己的身份，无非就是养在小姐身边的一条狗罢了。又有什么资格，来祈求小姐的垂怜。

可…看着宫盛的眼睛。

丁五竟还是说出了声“生气。”

宫盛伸出手，指尖勾着丁五的下巴“告诉我，为什么生气？”

女人的指尖，带着微微的凉意。

丁五没有出声。

男人高大的身体，匍匐在宫盛的脚下。此时的他，只是一条狗，一条宫家的狗。

“废物。”宫盛收回了手，再也没有多看一眼。似乎是觉得，只是多看一眼，就会污了她的眼。

她的眼里，一片的凉薄。

丁五高大的身躯，微微颤抖了一下。

这段时间，言卿一直都陪在顾慎之的身边。偶尔会打给宋兆电话。

那头，听起来，没有任何的异样。

这天，言卿一时兴起，给宋兆打了个视频通话。

那头，过了很久，才接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