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照耀下。
白皙的近乎透明。
他的指骨修长。
垂眼粘贴的样子,像极了一幅画。
“他在画什么?”
舒月从来都没有见到宋兆这么小心翼翼过。
她眼前的宋兆,一直都是那样一个风流不羁,神态散漫的人。似乎不管是什么事情,都难以吸引宋兆的注意力。
于树的神色,有些闪烁。犹豫了几秒,又想到了方才舒月的做法,他硬是咬紧牙关。
说了出来“少爷在画言小姐。”
这不是什么出乎意料的答案,舒月的心里头,甚至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言卿这个名字,在舒月没有见过她时,就已经听过了。
而这个名字,最先并不是舒月从宋兆的口中听到的。
宋兆生了一副多情花心的面容,而实际上,只有真正接触到宋兆的人。才会知道,他的花心,仅仅是外表而已。
他的心里头有一个人。
跟在宋兆身边的人,都知道那个女人的名字。舒月无意中听到了,就记住了那个名字,言卿。
彼时,舒月依旧觉得她一定可以取代言卿在宋兆心里头的位置。直到后来,舒月才明白,有些东西,是根本没有办法取代的。
时间,经历。
来的早,或者来的晚。这些,早就已经注定了,言卿是没有办法被取代的。
舒月是一个多么骄傲的一个人,她不愿意去当别人的替身。最后,她回国了。
这么多年过去了,兜兜转转。舒月发现,自己从来都没有一刻放下过宋兆。就如同宋兆,没有一刻放下言卿一样。
于树看了眼舒月的面部神色。
“舒小姐,少爷今天不是有意的。”
“我知道的。”舒月冲着于树笑了笑,只是眉眼,带着些许的苦涩。
于树不知道该怎么劝解舒月,舒月对宋兆的好。这段时间下去,于树都放在心上。因此,也就有了专门撮合他们两个在一起的想法。
今天两个人独处,本就是他安排的。
却没有想到,竟是遇到了这样的事情。
想到了这里,于树挠挠头。
“舒小姐,以后少爷的画,您就…别碰了。”
舒月应了声好。
又想到了方才宋兆手掌心的那摊血“他…怎么吐血了?这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事情?”
于树没有隐瞒“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舒月的心,不断地往下沉。
自那以后,每当宋兆在画画的时候。舒月就会站在一旁,也不出声,就这么定定地看着他。
只是随着病情严重,宋兆在床上的时间,越来越多,很少会下来。
舒月把这些看在眼里,却没有一点办法。
她有钱有权,可唯独,没有办法去治好宋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