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舒听到了陈老板说的话以后，就彻底地死心了。

她以为是自己的靠山，可是转眼间，她的靠山，就直接这样谄媚地看着面前的这个男人了。

顾慎之的唇角，抿成了一条直线。

他淡淡地说道“她弄脏了我的衣服。”

陈老板笑嘻嘻地看着顾慎之“您看怎么办？”

“废了她的手。”

顾慎之轻描淡写地说了这样一句话。

陈老板的胖脸都颤抖了一下，他搓着手。看向地上和一坨烂泥一样的女人。

犹豫了一下，张了张嘴。想到了什么，很快就说道“好的，您放心，我一定会废了她的手。”

一双手和他的事业相比，只要是个人，都知道该怎么选。

“顾慎之。”

在这样压抑的气氛里头，忽然传来了一道女声。

她的声音停顿了一下，又很快说道“够了，就这样吧。”

陈老板知道，这个声音，是来自于方才跟在顾慎之身边的那个女人。

顾慎之转过头。

他的手指，轻轻地摩挲着言卿的面容。

旁若无人。

“卿卿，你不难受吗？”

“什么？”

“这个女人想到碰我，想要勾引我，你不难受吗？”

男人的眉头微蹙。

那张清隽漂亮的脸上，覆了一层寒意。

言卿沉默了一会儿，忽然就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听到这样的话，陈老板恨不得直接就把自己的耳朵给堵起来。他做梦都想不到，顾慎之竟然会问出这样的问题来。

他把头埋的更低了。

原本他也以为，或许那个死缠烂打的人是那个女人，却怎么都没有想到，竟然会是顾慎之。

“我们回去再说。”言卿犹豫了一会儿，低声说道。

顾慎之的唇角轻轻地扯动了一下，他似乎是想笑，可终究还是笑不出来。

这笑容，就这么停留在了他的唇角。

在陈老板还没有办法过来的时候，顾慎之已经拉着那个女人离开了。

他抹了一把从额头掉下来的虚汗。

又看了眼趴在地上，像是死狗一样的女人。

雪下的越来越大了，姚舒低低地喘息了几声。

她冷的浑身颤抖起来，用着一种近乎恳求的目光，一瞬不瞬地看着面前的男人。

“陈老板，我…”

陈老板此时恨不得离她越远越好。

都这样了，还拎不清楚自己到底是谁。

明明是什么都没有人，竟然也妄想攀附上顾慎之。真的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索性是没有闯出什么太大的祸事，要不然，哪怕是他，都摆平不了。

他已经懒得和趴在地上的女人计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