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爸爸拿着林家美给的钱去找狗爷理发,狗爷在村里开了间理发店。
成人理发只需要三元,大多数都是中老年人去光顾。
比较年轻的人,都习惯去镇里的时尚发廊屋剪。
因为狗爷理的发都是土到掉渣的平头。
林家美呆在屋里比较无聊,就走出门到处去逛逛。
她和林天佑一样,不管她走到哪里,都会有异样的目光追随着她。
那些闲着无所事事的三姑六婆,便会聚在一起,交头接耳地窃窃私语。
她一向孤傲。
对这些从来都是不屑一顾。
也不想去理会,试问谁人背后无人说。
不管是穷还是富,是好人还是坏人,身后总会有人对你指指点点。
做人又何必入戏太深,让那些闲言蜚语捆绑自己,白白让自己的心受累。
她一路往阿婆河的方向走去。
就在几个月前。
她还牵着小不点的手,走在这条蜿蜒曲折的乡村小道上。
自信满满地构建着她的伊甸园,描绘着她的梦想,规划着她的人生蓝图。
可惜昔人已乘黄鹤去,她只能在回忆中找寻属于他的影子。
她站在阿婆河的山崖上。
崖下的河水哗啦啦地流淌着,冒着冷冽的寒风。
静静地看着对面的不归山,心酸苦涩的滋味在心中渐渐地蔓延。
寒冷的风呼啸着,冷飕飕的。
想起小不点就埋在不归山的土壤之下,尸体正在慢慢地腐烂。
心就隐隐作痛,就连耳边呼啸而过的风声,仿佛是小不点对她凄厉的呐喊。
她待了一会就离开了阿婆河,不愿在充满悲伤的地方久留。
回来的途中。
一个阿婶叫住了她,因为阿婶往日对她还有些敬意,林家美便客套地和她闲聊了几句。
可是对方说的话越来越难听。
林家美越听就越难受,又不能一甩脸就离开。
只得保持风度耐着性子皮笑肉不笑地听她说,直到阿婶阴阳怪气地语带讽刺。
“以后你嫁人也会被人嫌弃,没人看得起的,特别是你妈的眼睛和……”
林家美急急地打断她未完的话,然后淡淡地续上对方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的话语。
“我妈和我爸的眼睛都是瞎的,那又怎么样呢?他们都是我的父母。如果有男生因为这些而嫌弃我,这种狗眼看人低的人,我一点都不希罕,就算他们用八人大轿来抬我,都抬不进他的家门。”
与其让别人说出来中伤自己,倒不如自己云淡风轻地说出来。
林家美语调平和,面不改色地带着一点傲气。
“你以为我很差吗?追求我的人可多着呢!怕他们嫌弃?应该是我嫌不嫌弃他们。”
故意说这些话来打击我,就是想让我觉得自己低人一等吗?
你做梦吧!
你们越是打击,我偏要活得好好的。
越挫越勇,越踩越强。
也许是阿婶没有想到她会亳不在乎,定定地看着她,顿时哑口无言,最后连说话的语气都好了很多。
林家美也不是小家子气的人,既然对方没有继续让自己难堪,她也无需再计较。
在农村,有太多穷则踩,富则忌的人。
墙倒众人推,你若是有骨气,就努力去改变现状。
让所有看不起你的人,刮目相看。
回到家,林天佑就叫她去舅舅家把妈妈接回来,因为妈妈去舅舅家住了一个星期。
出来工作之后,她就没有去过舅舅家,没想到现在以这种落魄的方式与舅舅会面。
虽然舅舅一家人都很友好。
但她还是待了一会,就领着妈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