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竟惹出滔天风波,罪于城,最终狼狈出逃,如今转眼三年已过,却不知这天下仙都,可还有他容身之所?
陆云奚站于苏迈身后,闻得苏迈轻叹之声,想到他先前被蔺归元通缉,亦是面露忧色,虽说数年过去,或许当时的怨恨亦淡了许多,当初在浮屠岛上,苏迈亦不顾安险,前往示警,想来若是有南庭宗和无定寺出面,这通缉一事,尚有可斡旋之余地,只不过,那天琅坊商连山的杀子之仇,却是无解之结,光是这一家,便可让苏迈无处可去。
“苏迈,入城之后,你有何打算?”女子突然问了句。
“我亦无师门可投,想来这城中,唯一可去之处,便是那不二酒馆了!”
“不二酒馆?”陆云奚闻言,面色动了动,随后又道:“便是那清茶姑娘所在么?”
“正是!”苏迈应了声,接道:“我想先去不二酒馆,打听下顾旷和无用的消息,接下来再做打算!”
“也好,你曾说要去无定寺归还大师舍利,若有无用陪你一道,这山高水远的,一路也有个照应。”陆云奚应了声。
“云奚,先前听你提过,到乾元城中还有事要办,莫非,是想再去那伏蚕山中,寻找钱季子么?”苏迈闻言,沉默片刻,终忍不住轻问道。
“嗯……”陆云奚应了声,面色稍暗了暗,继而道:“我对他,还是有些不放心,想再去查探一番!”
“也好,虽然我总觉他所言不虚,但这世上,诡诈之人亦不在少数,你去查探一下,若他还在那地方,便说明他先前所述,多半不实。”苏迈应了句,稍顿了顿,随后又道:“此事毕竟年事已久,又牵涉甚远,只怕一时之间,很难有甚眉目,你切不可操之过急,还得从长计议才是!”
“哎……”陆云奚闻言,却是幽幽叹了一声,随后黯然道:“祖母年事已高,数十年来郁结于心,恐已时日无多,只怕此事再拖下去,她老人家便要含恨而去了!”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若这钱季子果非真凶,有他相助,查出背后做恶之人,便多了几分希望!”苏迈见状,心有几分悯意,但此事毕竟是她的家事,再说以他的修为和能力,确实帮不上甚忙。
不过想了想,又听他突然说了句:“待得我寻到无用,办完手中之事后,定邀他到太霄城一行!”
“邀他?”陆云奚有些奇怪,这事和小和尚有甚相干?
“他有他心通之能!”苏迈忙回了句。
“他心通,这可是佛门无上秘法啊!”陆云奚闻言,颇为惊讶,传闻修得他心通者,多是佛门高僧,这无用年纪轻轻,又怎么会有如此修为?
“听他自己说,从小就会,至于怎么会的,却是说不清楚,他这术法,直可看破别人心中所想,若你们查到端倪,有他在一旁印证,便可事半功倍!”
“这倒是!”陆云奚面有喜色,若果真如此,倒真是一大助益。
人世间,最琢磨不清的,便是人心,多少大奸大恶之人,面上却是一副菩萨心肠,若有人能一眼看透,那这善恶,便分明得多。
闲谈中,二人很快便到了那河水之畔,苏迈示意长庚落地,二人立于河畔,一时有些沉默。
相伴三年,虽各自修炼,但山居岁月,却是淡而不寡,对苏迈而言,甚至是这二十余年的人生之中,最为开心的时刻,只可惜,天下无不散之宴,聚散匆匆,终由不得己,心中再不情愿,他也知道,是到了该分别的时候。
一别数载,这乾元城中情况未明,他身份尴尬,树敌众多,此去亦是凶险难料,陆云奚名门之秀,闻名天下,确实不适合再和自己同行!
“云奚,我们……就此别过罢!”苏迈深吸口气,转身朝陆云奚说了一句。
“你不同我一道进城?”陆云奚未料他竟在此辞行,闻言抬起头,望向眼前之人,一脸疑